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双眼瞪得通红，望着茶几上的所有东西，仿佛有着下一秒将它们全都扫倒在地上的想法。
但是她克制住了，尽管如此，手掌还是被飞溅的玻璃渣划开了一道口子。
孟晴的胸口上下开始起伏，她倒在沙发靠椅上，沾着红色血迹的手掌无力地扶在面颊。
林雨生闻声出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的一幅景象，
他先是愣在原地，后脸色瞬间突变，迅速扶着栏杆下了楼，不管地上的玻璃渣子会不会扎到自己的脚上，只是直直地朝孟晴冲去。
他一下来到孟晴身边，攥住孟晴的手看。酒精的气味一瞬间冲进了他的鼻息间，林雨生下意识皱眉，心里忍不住暗想：
这是发生了什么，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姐姐，你这是怎么回事——”
孟晴听到耳边有人说话，这才恍然惊觉林雨生的到来。
她有些无力地撇过脸，看着林雨生的眼睛。那双曾经充满乞求的眼睛，此刻从淡然和从容，变成了恐慌与无措。
“你怎么了姐，你这手流血了。我先给你去包扎，你等一下。”
孟晴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眼神，
里面的每一丝情绪都是为她而生的。
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态，在林雨生转身的那一刹那，孟晴一把伸手拽住了林雨生的袖子。
林雨生低头，又有些小心翼翼地回过眼来。可他却看见孟晴冲着他笑，
碎发被汗水粘在额头上，孟晴好像很痛苦，却又像是很快乐。她的表情宛如破碎的洋娃娃，好看精致，却又充满了破败的气息，
孟晴没有多言，只是伸出带着血迹的手，像是使坏一样的抹在林雨生的脸上。
林雨生又吓住了，他第一次见孟晴这样，
可孟晴却在哈哈大笑，指着林雨生的脸笑了好久好久。紧接着什么话也都没说，张开双臂一把抱住了林雨生。
“别问，”
她轻轻在他耳边低语：
“就让我抱一会儿就好，一会儿就好。”
林雨生身上的温度传到了孟晴的怀里，就像是抱了一个火炉，温暖着孟晴此时冰冷的身子和心。
林雨生抬了抬双臂，紧闭着唇。他一句话也都没有说，只是最终回旋着手搂住了孟晴的背。
就在双手触碰到孟晴背上的那一刹那，他的手还有些止不住的抖。
也就是瞬间，林雨生满足地忍不住在心中叹了口气，
心房的每一个角落，一瞬间被满足彻底充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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