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刺激也影响到了我妻佑介,如果我被蝶屋查出来是鬼的话,失去了情绪垃圾桶的我妻佑介和今天全员到齐了的九柱,会让我死的非常痛苦。

我在那里安安静静的喝着紫藤花茶,乖乖巧巧的任由虫柱蝴蝶忍进行抽血化验,稍后还要进行全身检查。细致的检查项目列下来,一整天的功夫都花的差不多了。

就算检查完了,也没有想着走一走,就呆在蝶屋里,看着蝶屋的医疗人员处理伤患。

“清介先生,”蝴蝶忍抱着一堆检查报告出来了,语气温柔,“你的身体很健康,就是有点轻微贫血。”

我:“……哦,不用吃鸡肉吧。”

“那倒不用,只是适量吃一点也没坏处。”

我看了一眼我的手,又看了一下微笑着问“怎么了”的蝴蝶忍,“我想捂住你的嘴,不过现在应该晚了”。

我的晚餐:千岛酱配可乐饼,红参鸡汤,鳗鱼饭,还有一杯红枣水。

“这是适量吗,蝴蝶小姐?”

“啊,是的。”

我在我妻佑介跃跃欲试的目光下,闭上眼睛,视死如归的对着……鳗鱼饭动起了筷子。

求生欲促使我动筷子动出来一堆残影,然后我起身说“我吃完了,请慢用”,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

鸡汤我喝了两口,可乐饼一块没动,枣子水没了,鳗鱼饭空了。由此可见,我只是不待见鸡肉而已,就算可乐饼里有土豆泥。

鬼对人类食物的接受能力还是蛮可以的,除了什么味道都尝不出来,用点演技就能在吃上面成为一个正常人。

就算我妻佑介问我饭的味道,我也能够说出一点东西来,像鳗鱼饭味道很香,讨厌鸡汤。

“晚饭上只要出现鸡肉,其他东西都会很好吃。”

“清介,你不能这么挑食。”

“我只是不吃鸡肉!这不叫挑食,我的食谱上没有鸡肉这种东西,怎么能叫挑食?”

我振振有词。

然后被他揉了一下脑袋。

还有一个最严重的问题。

因为我们今天晚上是在鬼杀队这边休息,明早才会回去,所以今天晚上,我又……又要跟我妻佑介拼榻榻米了。

这是比出太阳还更让我感到窒息的事情。

我妻佑介的睡相奇差无比。我半眯着眼睛似睡非睡的时候,隔壁的榻榻米上会有一条胳膊搭过来,然后勒住我的腰,将我瞬移到另一个被窝里,而后——

我被眼镜蛇缠的死紧。

一瞬间错觉我妻佑介其实是条森蚺。

不,应该说我妻家主都是森蚺,一脉相承的臭毛病,睡觉的时候边上有人就缠的死紧,跟森蚺杀死猎物一样,四肢都用来缠绕猎物了。

被缠的我:日!

我曾经跟大家长抱怨过我妻佑介的这个毛病,理所当然的得到了大家长的轻笑:“我也是这么缠着我哥哥的。”

“没事的,只是我妻家特有的一种表达喜爱的方式。”

“将在乎的人锁在身边,是正常的。”

“但我并不会缠着佑介啊。”

大家长垂下眼:“被爱的有权利任性。”

后面的话我懒得问了,无非是,任性拒绝也是没用的,我只是有拒绝的权利,而我妻佑介可以选择不听,因为这也是他的权利。

所以我妻家的双生子,总是睡相好的那一位坚持分房睡,睡相差的那一位对于分房睡这件事很排斥。但我在睡相差的人十八般手段全用尽的时候,依旧不为所动。

他们心里没点数吗?

这种缠法是个人都怕。

我妻家祖传爱意就是绞死竞争者?

受不住。

我今天晚上再次被我妻佑介锁了,其感觉就是半夜鬼压床惊醒后,以为是做梦,结果发现自己真的被鬼压床一样。

嫌弃,想踹。

刚抬起脚想踹开他的时候,他这次上来的就不是四肢了,而是整个身体都压了上来。

我面无表情的伸出手将被子全掀开了。

行吧,都别睡吧,冻死算了。

这次蝶屋之行看上去对我而言没什么用处,我的活动范围只有蝶屋,还喝了紫藤花茶,夜晚也没睡好。

最多只是看了一下蝶屋如何救治伤患的,听了一些伤患的抱怨。

但已经足够了。

什么样程度的伤势可以被拉回来,什么样的伤势他们没什么办法,用的药物,对鬼的常规防范。对鬼用的毒药,他们的战斗方法,和,全身都是紫藤花毒素的蝴蝶忍。

里面的每一缕药味都在说话。

每一处痕迹都在吐露信息。

每一句话都在让我了解鬼的敌人。

有些事情并不需要亲眼见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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