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玦翻了半天,别说雨具了,连个接水的盆子都没有。她仰头看了看摇摇欲坠漏雨的屋顶,喃喃自语:“现在算是明白杜甫他老人家的辛酸了,真是卷我屋上三重茅,前一句啥来着…”
这雨来的快去得也快,很快便云散雨霁,天边远远地还挂上了彩虹。
林玦走到屋外,看着打湿的火炉子、湿堆堆的柴火和地上泥泞的三只破碗,沉默半晌:“儿子,咱们去镇上吧。”这地方山穷水尽,她真是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屋子里的东西乏善可陈,也没什么可拿的,林玦拿上药草拉着儿子的手迈向了新生活。
路上途径一条清澈的小溪。林玦大感兴趣,快步跑过去蹲下来打量自己现在的长相。
怎么说呢,面容清秀,见之不俗,不笑的时候甚至有种清冷劲儿,跟她自己原来的长相有七八分像。也许是心理作用,这张脸看破天撑死也就二十出头,怎么就有这么大的儿子了,而且她俩长得也不像啊。
林玦转头看向跟她一样蹲在溪边认真洗手的乖乖儿,心里一软,算了,还计较什么,有个儿子陪在身边多好。古人一般十四五就成亲了,有这么大的儿子也不算啥。
两人紧赶慢赶,终于在落日最后一抹余晖湮灭前到了一个死气沉沉的镇子口。门口的牌匾上用暗红的字体写着“别居镇”三个大字。
为什么会有镇子叫这种名字,多不吉利,古人不是最讲究这些?而且为什么这么大个镇子却没有一点声音,现在这个时候不应该是家家户户炊烟徐徐的时候么?这里处处透漏着古怪,可如若不进去今晚就得露营了,两下相比较,林玦捏了捏儿子的手,一步一步走了进去。心惊肉跳之余还有心思庆幸看来这个时空用的是简体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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