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戚绒就坐到了办公室,拿着一支笔时不时往脸上戳着,望着自己刚写下的东西若有所思。

既然决定好要跟邵慕寒对上了自己也得做一点必要的准备。

其实现在戚绒各方面的条件确实不能够跟他相提并论,但是好在她提前略知道剧情,所以还不算太被动。

她花了好久才把自己脑袋里有印象的事情全部记下来,又不断的绞尽脑汁补充着细节,生怕错过一些有用的地方,但戚绒对很多事情都只记得大致走向了,能够完全记录下来的并不算太多。

但是之后会发生怎么样的改变戚绒心里有点虚。

按道理这个时候符倾卿此时应该被邵慕寒囚禁捆绑在身边了,可是因为她的到来,现在符倾卿跟自己在一起,那之后的囚禁计划到底还会不会实施,或者说他会换成什么方式,这些戚绒都不太清楚。

但是戚绒记得书上符倾卿被关的地方。

邵慕寒这个人非但没有找一个偏僻无人的地方将符倾卿藏起来,反而选择将她关在自己公司最顶层的房间里,里面的人可以将外面的事物看得一清二楚,但是外面的人却只能瞧见反光的玻璃。

没有人知道符倾卿在这里。

当时戚绒在看书的时候就是选择在这里把书弃了的。

没有别的理由,只不过觉得这样的两个人能产生爱情实属可笑,没有什么看下去的必要了,所以就干脆丢在一旁干自己的事情去了。

自己知道的信息实在是有限,这不禁让她有些抓耳挠腮,但还是凭借着印象写下了不少东西。

比如邵慕寒的童年貌似过的不是太好,跟他的爷爷有很大的关系,还有邵慕寒的公司其实运营最初出现过一次比较严重的问题,跟汤家是有关系的,还有种种如此一般的小点。

可没等戚绒继续思考下去,张特助的内线电话拨了进来。

“喂?”戚绒用肩膀夹住电话,手上的笔还没有停下来,继续分析着之间的利害关系。

张特助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平淡如水,“小姐,汤氏少爷来了,说有事情要跟您商谈。”

听到这句话的戚绒不禁愣了一下,本来奋笔疾书的手也不自觉的停了下来。

“你说谁?”汤子晨的到来让戚绒有点讶异,条件反射一般的脱口而出反问了一句,但是刚一问立马就意识到了汤子晨来的目的。

“汤子晨。”

对面的人的声音突然变了,男人有些沙哑的嗓音却带着愉快上扬的语调,一听就不可能是张特助。

“难道不记得我了?我们之前可是一起喝过酒的关系。”

这人倒是像小孩子脾气一样,戚绒有些无语,“进来吧。”说完就直接挂了电话,将桌上的本子合起来放进抽屉里。

门很快就被人打开,汤子晨像是外面的小混混一样双手插在白色西装的裤口袋,微微驼着背吹着口哨大摇大摆的走进来,丝毫没有把自己当成外人。

坐在办公椅上的戚绒看着眼前的男人忍不住皱了皱眉,这人这副样子着实让她感到有些不舒服,但是还是走到会客的沙发上坐下。

秘书小姐立马端了热茶进来,伴随着出去的关门声一瞬间办公室陷入了一片寂静,戚绒拿起杯子微微润了润喉咙。

昨天晚上她睡得不□□稳。

不知道为什么符倾卿总是踢被子,睡着了后也总是有点难受的不断翻来覆去,戚绒睡眠深也被弄醒,睁开眼就发现符倾卿一个人把被子抢了过去,自己什么都没有盖上。

夜晚的风还是微微带着凉意的,当时戚绒就不自觉的打了个喷嚏。

等她靠近符倾卿想要从她怀里把被子拿出来一点的时候,却不由的愣住。

借着窗户外面透进来微弱的光线,她可以看清楚符倾卿睡着时候的神情,眉毛不知道因为什么紧紧的皱着,额头上也冒出了丝丝汗珠,像是惊恐,像是害怕,双手紧紧的扒拉住被子不松,没一会又翻了个身。

可能是做噩梦了。

戚绒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下床去厕所将毛巾打湿,轻轻的帮她擦拭着汗渍,又想到她还在经期,擦完后去客房抱了床被子躺下,从后面环住符倾卿,手轻轻的在她肚子处揉着。

总之,后来几乎一夜无眠。

“你来干什么,有事直说吧。”戚绒放下手中的茶,抬头望向对面的人,眼神一片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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