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夫人经过那一次的惊吓,如今已经精神失常,满口胡言,恐怕是失了神智。

在余家庄住上了好几日,一行人也不好再打扰,起身准备离去。

临行前,余芩儿前来送他们:“云姑娘,这次多谢你替我平了府上的风波。”

云谣道:“余姑娘何必谦虚,其实你的本领可要比我高明的多。”

余芩儿脸上的笑一僵,强颜欢笑道:“云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

云谣想起昨夜在莲花灯上看到的那道符咒。那道符咒她察看过,上面画的咒法有招鬼魂之功效。这盏花灯乃余芩儿所放,那灯上的符咒是何人所贴,恐怕不用猜想也能知晓真相。

云谣也不道破,只道:“余姑娘这般聪慧,恐怕心中早已知晓我指的是何事。”

这本就是他们余家的家务事,她无权干涉,也不想干涉。别人的事勿听勿问勿扰,才是对互相都好。

余芩儿咬唇,道:“我实在听不懂云姑娘话中的意思。”

她不肯承认,云谣也不欲再追问。

余夫人害了余芩儿的母亲,本就是罪有应得。只是让她意想不到的是,看着温婉和顺的余芩儿,竟和外人所见差别如此大。

可见还真是人心难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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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洛阳,众人改道去了京城。

一进城门,云谣就见识到京城的繁华。车马镖局,三教九流之人四处皆是。长街上叫卖的小贩、说书的先生、算卦的道士、唱戏的花旦,各型各色之人皆有。

香车宝马,暗香盈袖,更是云谣从未见过的太平盛世。

“京城好繁华。”

第一次来京城之人,哪里见过这样繁华的场面,自然少不得赞叹一番。

偶然行过公示栏,墙上贴着一张朝廷的告示。

施小菀看了看,好奇问:“这是什么?”

唐芷妍一脸鄙视地看她:“土包子,这是通缉令,这都不知道。”

施小菀向她翻了个白眼,继续念着告示上的字:“近日城中妇女屡遭侵犯,民不聊生,若是有人能捉得采花贼,必有重赏。”

“……采花贼?”

随行的女弟子个个一脸厌恶。“没想到繁华的京城,天子脚下,还会有这样龌龊的贼寇。”

“见怪不怪,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唐芷妍许久未回京,迫不及待想回府,“本郡主要回王府了,你们若是不想风餐露宿就跟着吧。”

施小菀最看不惯唐芷妍那一副千金大小姐的模样,可她到底人生地不熟,只能压下心头火气跟着她去王府。

若是说上次在余家庄所见的是大户人家住的宅子,那云谣这才见识到什么叫做皇亲国戚。

触目所及的,皆是琼楼玉宇、雕梁画栋。就连摆设的古玩玉器,哪一件看起来不是价值连城。就连台阶都是用汉白玉堆砌而成,一看便知昂贵,一点也不比仙界的神殿差。

府中家仆得知郡主回来,个个面露喜色去请瑞王。

瑞王是当今圣上的一母同胞的兄长,如今不过而立之年,他身着紫衣玉带,浑身透着沉淀已久的老成之气。

“爹。”唐芷妍一见着瑞王,兴冲冲地跑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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