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离想起来,的确是收到了这样的江湖情报,只是这事事发时她随景宁去了北梁,回来之后刚听还没得及注意她的事,没想到她竟已潜到昭明殿来了,就在自己眼皮底下,想来有些气恼。
清源长老问道:“那你怎敢赌自己能够加入罗云门?你此时身份已暴露,若殿下不收你,你还是死路一条。”
她回道:“因为凤歌觉得一个没有任何退路的人最适合罗云门,罗云门也会需要一个没有别的选择只能全心尽忠的人。”
“你错了。这下谁人不知,虽英雄不问出处,而罗云门却偏偏是个只看出身的地方,你的出身是什么?”这是最简单最不可违抗的理由了。
秦凤歌片刻不语,缓缓而道:“回禀殿下,凤歌不敢隐瞒,凤歌并非官家贵族之女,出身贫贱,生母是当年长安城内艳极一时的青楼花魁秦红羽,生父……不详,母亲因怀我被赶出青楼,无处容身,流落到峨眉山,被愁师太收留,生下我之后就病重身亡,我就在峨眉山长大……”她得很坦诚详细,因为此时无论怎么掩饰都是无用,就如同嘉宁所言,只要罗云门想查什么查不到呢,还不如自己这最难堪的一部分,也保全了那最不能泄露的一部分。
她欲罢方休,莫离便掩嘴轻笑:“原来是青楼娼妓所生,慈低贱出身也妄想加入罗云门?”其实她并非欺贫笑娼之人,她也不顾虑别人把她当做这种人,她只是由衷的不喜欢秦凤歌,虽是初见,但她目光狠辣,绝不会看错人,想激怒她试试她的心机。
若是景宁这般嘲笑自己,尚且能忍,可莫离,就算她是罗云门的人,就算她出身贵族,她也万般不配嘲讽自己,秦凤歌抬头望向莫离,眼里闪过一丝怨毒,表情略有愤然,不是她不能克制情绪,只是她知道在这种时候如果自己还能将情绪掩藏得很好,他们就会看出自己心机太过深沉,不如照正常情况表现出来,语气也含有几丝怒意:“若无过人本领,就算是出身一等侯府又怎样?加入罗云门只能是罗云门的累赘和毒瘤!即使罗云门只看出身,也不可收名门的纨绔子弟吧?殿下,恕凤歌直言,选贤用能才能保罗云门之强盛!”
清源长老抚须,面色柔缓,深邃不可测的目光审量着她:“也就是,你自认为才能出众?”
秦凤歌深吸一口气,表情决然,拜首道:“回禀长老,凤歌并非恃才之人,但对自身修为尚有几分自信,虽不如罗云门之人皆由清源长老教导,而多年受教于愁师太也算是学有所成,如今更是掌握了下独绝的星云镖,不敢自夸,但绝非等闲之辈可比。”
景宁和清源长老的目光相接一瞬,嘉宁轻颌了下首,于是清源长老道:“也好,老夫倒是想看看门下弟子与愁师太的高徒相较,到底谁更胜一筹。离儿?”
莫离拱手叩礼:“弟子遵命!”
景宁笑道:“既是如此,那我就特准你们二人在我这昭明殿比试一场,宫苑之内不宜久斗,就在百招内分出胜负吧。”不是宫苑之内不宜久斗,是过招久了恐暴露过多莫离的实力,让她看出莫离不是一般的细作。
秦凤歌眉睫微动,拜礼:“凤歌恳请殿下和长老应允,若凤歌能够在百招内取胜,就收凤歌入罗云门!”
景宁看向清源长老,清源长老颌首,景宁道:“可以。若你真有绝等本事,本公主就为你开一个先例。”秦凤歌三拜谢礼,就起身,随莫离退出殿外,两人对立开始过眨景宁与清源长老在殿门前观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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