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萋越说越激动,杜一茗也不愿和她争辩,像她摊开手心伸出绅士手,本意想拉着她离开。
戚萋骂得起劲,正痛恨他,不屑地扫了一眼,暗暗酝酿了一大口口水,歪头就吐在他的掌心,讥笑道:“本姑娘正缺一个痰盂,你手贱正送上来,只恨这不是千年老痰,要是有黄绿色还夹杂着血丝,最好泛出阵阵恶臭,赏你就最合适不过了。”
杜一茗被骂懵了,缓过神来不急生气,又被她故意撞开,眼瞧着戚萋抱臂大摇大摆朝门口走去。
戚萋出了门就缩起脑袋,环视一圈,唯独没看后背。石伟就站在她身后,随着她原地转圈。
那个老狐狸没安排人手守着?戚萋正要拔腿就跑,就被一直巨掌拎住了后领。
石伟一脸疑惑问道:“你这找啥玩意呢?”
戚萋鼓腮腹语,失策失策,地上咋也没块砖,拍死这傻子得了。
石伟单手提溜着戚萋,把她拎回车里,戚萋圆睁着眼,瞪向他。
“别瞅我了,我知道自己是个大帅哥。”石伟自恋地拢了拢衣襟,故作潇洒地摸了摸头发。
“我看你穿倒是像个卖保险的。”戚萋逃跑失败,准备狂开嘴炮发泄自己的怒气。
“你是不是埋汰我呢?”石伟明显很不服气。
“对不起哦,我说错了,你应该是像房产中介。”戚萋叫嚣道。
“不止你哦,你的老大也像,还学人戴墨镜梳油头穿西装,还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狗配铃铛跑的欢哈。你俩这是跑我跟前组团卖房来啦?”不过瘾地补上一句。
“别扯了,小嘴巴巴的,快瞅瞅你自己个吧,还敢埋汰我老大,我老大是好人。”
“好人能干绑-架的事?”
“谁让你整那么多事,管人家小两口的事干哈?没准都让你气分手,你说句对不起,低个头,保证以后不插手他俩的事,哥保你没事。”石伟拍着胸脯保证。
“别了吧,老哥,别人都是脑溢血,你这是脑溢水。赶紧问问大夫脑袋潲水能不能治,也别多管闲事了,我又没做错事,凭什么道歉啊?他先打人他还有理了不成?”戚萋倒豆子一样,干脆利落地吐槽。
“咋跟你说个话,那么费劲!你这人咋这么倔呢?”石伟对她不听劝的行为表现地痛心疾首。
“行行行!他是好人,他出场自带bjm,只要他出场就得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夹道欢迎。”戚萋故意反讽道。
石伟说不过戚萋,不再搭理她,脸贴近车窗向外查探,嘟囔道:“他咋还不来?”
“怕是一时半会来不了,我骂了他几句,还冲他吐口水了,他可能还在生闷气。”戚萋满不在乎回道。
“你别是个傻的吧?我老大有点洁癖,还闷声作大死,你小命还要不要了?”
戚萋一挥手,“不要紧,多大的气我都能哄好,我告诉你一个独家绝技,当你惹一个人生气,你就要表现得比他还生气,这样他就会认为是自己的错,反过来哄你,百试百灵。“
“你就是传说中的逻辑大师?”
戚萋谦虚地拱手推脱,“过誉了,过誉了。”
杜一茗透过车窗,看着车里戚萋插科打诨,笑得很开怀,以至于整张脸都亮起来了,这是他未曾见过的。他打开门,尽管带点疲倦,仍是很挺拔地端坐在皮质的座椅上开口,偏头道:“到后座来。”
“我不!”戚萋不带丝毫犹豫地拒绝。
“你没有选择的权力。”他依然是不急不燥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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