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西镇的人都知道,王家的喜事办的不光彩,威逼城北布店的掌柜,让他把女儿嫁过去。
即便王家儿子还好好的,人家也不愿意啊,更别说王家的宝贝儿子,就剩一口气了。
说到底,嫁过去就是冲喜。
可自古以来,冲喜有多少是成功的?定西镇的人,从老一辈那儿听说过这事,可亲眼瞧见的,就王家一家。
即便是不光彩吧,可流水席是实打实的好处,街坊几乎都去了。
可就有这样一个人,他没去。不光没去,他吃过晚饭还站在自家门槛上骂王家。
“个老不死的,他不想想为什么他家孩子,一个疯子一个要死,全是他自己作的孽报应在孩子身上了!”
这人是定西镇有名的屠户,大半个镇的人,吃肉全到他这儿来买。
“老钱啊,你可别骂了,万一被王家的人听到了,他们可要找你的麻烦。”屠户的邻居也是好心,端着粥出来劝他。
“听见就听见!就是要他听见,损阴德的东西。”屠户越骂越起劲,“人布店掌柜的闺女今年才十二岁啊。”
“你就别喊了。”邻居说,“人家布店掌柜都不说什么了。”
“人掌柜是不说啊,这不是被他逼得只能离开这里了嘛。”屠户老钱对王家极其鄙视,“他仗着什么呀?他一个入赘的女婿,几十年前讨饭到的这里。”
“是我老钱家亲戚瞎了眼,一心听他的鬼话,让他进了门,结果自己死了,女儿死了,这个王八又找了个女的,还让我老钱家的房子改了姓!”
这些话,邻居不知道听了多少遍,“多少年前的事了,就不要再说啦。”
老钱不听,“就是要说!要让街坊们都记得,他是个什么东西。”
邻居摇了摇头,推门回家,老钱不听,他也没必要再劝了。
只听得外面老钱还在骂,“老天都看不下去了,才几时啊,天色就黑成这样,就是他老王八祸害人家闺女,他迟早要遭雷劈的。”
说到这里,屠户另一个邻居出来了,“王家的喜事,是请文华宫的人看过的,文华宫的大业尊者都说了,这人嫁过去,对两家都好。”
“屁!”老钱对这位邻居可没什么好脸色,“就你信什么狗屁文华宫!”
“你这人怎么这样说话!”这位邻居不愿和老钱多说,砰的一下关上了自家的门。
在王家内部,主屋里挂着红绸,到处的门上都贴着喜字,可院落里却极少有人行走。
肖志奇从客房那排往前摸,漆黑的夜色,让他看什么都觉得费力。
其实到现在,肖志奇也开始觉得怪异了,他不是没在夜晚行走过,可从来没见过这样漆黑的夜,似乎天地之间一点光也没有。
肖志奇走在廊下,他要给刘平安偷一套男装。
在走到一处院落时,忽然发现天没有那么黑了,整个人都轻松很多。
接着他就听到院里有人在说话。“我儿子到现在还没醒,您在施法中离开,可会对他有影响?”
“不必着急。”这声音正是刚才的大业尊者。
“您手下的那些侍者,怎么还没过来?”王财主着急道:“这天可越来越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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