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田纲吉做了个梦。

在梦里,他踩踏着风雪在茫茫的大雪纷飞中拼命的奔跑着。

后面是追捕他的复仇者,眼前是永无止境的黑暗和血腥。

他逃到黑暗的小巷,剧烈的冲撞让他疼得埋在男子怀里。

当他抬眸,想要看清救自己一命的男子是谁的时候。

男子宛若黑暗的漩涡,吞噬着他。

泽田纲吉知道救自己的男子,也来自黑暗、而且还是自己敌人。

但他身上独特的清逸的气息,又是一种似曾相识的安心。

当他幽幽转醒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躺在陌生的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让他觉得刺鼻。

他记得在晕倒的时候,山本武因为手臂受伤不能参加棒球联赛而跳楼。

后来,他好像晕倒了,被狱寺隼人他们送进医院。

狱寺隼人一直陪在他的身边,脸色也变得比较憔悴,显然从他住院到现在,他都没有离开自己。

揉了揉疲惫的眼睛,狱寺隼人碧绿的双瞳闪过惊喜

“十代目,你已经醒了吗?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痛吗?”

狱寺隼人英俊憔悴的脸上满是担忧,他愣然,轻轻摇头“我没事了,阿武他呢?”

“那个棒球笨蛋”听到他提起山本武,狱寺隼人很是不悦。

他似乎猜测到什么,看着一直躲在门后的山本武,他轻轻的呼唤“阿武,怎么不进来?”

“阿纲,我……”山本武对于他生病一事,一直很是愧疚。

泽田纲吉微笑摇头、示意他已经没事。

里包恩给他请了一位家庭医生。

而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是意大利三叉戟杀手、夏马尔。

夏马尔原本是不愿来的,可是里包恩用独特的方式强制让他来医院。

夏马尔看着他“你是……”

“他就是泽田纲吉。”里包恩酷酷的站在凳子上。

“泽田家光的儿子?!”

夏马尔微微皱眉,随后冷冷的甩手“抱歉,我不救。”

“为什么?!”听到夏马尔这番话,狱寺隼人比山本武还要急。

“小鬼你知道,我不救男人。”

夏马尔甩给狱寺隼人一个极其麻烦的眼神。

“狱寺,算了,我真的不碍事。”

泽田纲吉的声音很是微弱,也很轻。

“可是,十代目……”狱寺隼人很是担忧。

“小鬼,我劝你最好离他远点,否则他会死的更早。”

“夏马尔,你不要吓唬他。”泽田纲吉提高声音打断他的话。

“我不明白,你为何要这样做,可是有些事情我还是要说清楚,虽然我曾经追求过你,你也算是我初恋,但是就算如此,我还是无法原谅。”

“什么?初恋!夏马尔你把话说清楚,什么最好离十代目远点,不然十代目会死!”

狱寺隼人一连串的问题,让夏马尔不厌其烦。

“蠢纲,在老教父身边的时候,夏马尔就不自量力的表白过,不过后来被内藤龙翔给狠狠教训一顿,差点半/身不遂宁,至于后半句,夏马尔我也很是不明白?”

里包恩灼灼目光看着夏马尔。

“你问他自己都做什么?”

夏马尔把问题扔给泽田纲吉,里包恩、狱寺隼人、山本武的视线也放在他的身上,他笑得很是苍白

“都说了只是普通的感冒,我自己也会医术还不清楚自己身体吗?不碍事,别听夏马尔胡说。”

狱寺隼人怀疑的目光望着他。

山本武更是不相信。

他们不了解夏马尔,但是就刚才夏马尔提到他的病情时,泽田纲吉很明显是在掩饰。

“阿纲,你能把那个你一直服用的药,给我看看吗?”

“阿武,你又不懂医术。”他微笑着。

“给我!”山本武第一次如此严谨的强调着。

“那药,我没有带在身上,你想看也没有办法。”他无法逃离山本武的追问,扯个谎言。

“既然如此,你好好休息,我们不打扰你了。”里包恩打破僵局。

泽田纲吉乖乖的点头。

看着里包恩他们离去,他披着黑色风衣,朝天台的方向地区。

静静地倚着护栏,凝视着满天繁星,陷入沉思。

夜静如谧,万家灯火。

对面的住院室,黑发冷峻少年躺在病榻上,手执着书籍,看起来很是安静,给他的感觉是有一种岁月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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