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他干过什么大事吗?”我有些好奇地问。

“老李全名叫李敬峰,是我们最有经验的工人之一,本来也是车间的工作人员,后来厂长为了拉拢他,让他当了办事处的办事员。五年前,当时的宪兵队队长发布了最高14小时工作制的命令。当时厂长居然下令从12小时工时变为14小时,还不加工资!当时大家罢了工,弄得厂长没法子。他代表我们大家去和厂长谈判。”

“然后呢?”我插了一句嘴。

“别打岔,”老胡摆摆手,“接着说。”

这时候,余祖胜哈哈大笑,没有半点拘束。

“然后啊,”余祖胜止住了笑,“厂长居然给老李摆了一桌子酒席,想用这一桌酒席乖乖让工人中威望最高的人闭嘴!”

“老李怎么说的?”

“老李指着满桌子的酒席,向厂长摇了摇头,说酒席办的太少!这一桌酒席可以糊住我李敬峰的嘴巴,糊不住全厂工人的嘴巴!”

“说得太好了!”我不禁为老李过人的气魄和令人敬佩的胆识拍手叫好。

“静一静,静一静!”

翘首远望,远处那个身穿灰色长衫的工人站在台子上,他不断地劝导着被引爆的工人们,过了不到一分钟,本来喧闹的工人很快稳定了下来。

“大家听我说,”那边远远传来的声音让本来还在窃窃私语的工人瞬间鸦雀无声,“我们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必须通过我们自己的力量,把我们的工友救出来!”

“老李说的对!”肖师傅也站起来,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走到了老李身边。

“肖师傅,那我们该怎么办?”下面的工人似乎对两人有些疑惑。

“把打印机拿出来,我们用自己的力量,向市民宣传我们的主张,揭露邢辉的真正面目!”老李铿锵有力的声音掷地有声。

“对!”

“说得好!”

下面的工人又是一阵鼓掌。但是这时候,一个白发苍苍的的老工人举起了他那颤颤巍巍的手。

“但是小李啊……我们的吃饭问题,该怎么解决?”

被这一问,周围的工人很快再次陷入沉思。

“我们已经快半个多月没开工资了,到现在,东西也买不起,那些资本家也不肯贱卖,非得把我们活生生饿死不可!”

那个沧桑的声音再一次响起,让我的心一阵阵绞痛。

“那该怎么办啊?”人群中的一个工人发声了,“机器停运这么久了,那么大的安培,连电费都没有,怎么开工?怎么接活?”

接下来又是将近一分钟的长沉默,周围的空气像是凝固了一般。

“办法总比困难多,大家要团结起来!”老李洪亮的声音打破了周围人的沉默,“虽然现在我们没钱,也几乎没人找我们做活,可我们总不能总是用我们生产的钢材去换粮食吧?我们必须行动起来,靠自己的双手养活我们的一家老小!”

之后老李又和工人们说了些什么,我不知道,但是老李的那一句“我们必须行动起来,靠自己的双手养活我们的一家老小”始终在我的心中挥之不去。

……

“老胡,你说要带我去一个地方,要去哪里呢?”

坐在老胡的上,我百无聊赖地看着窗外的景致,由于经济大萧条加上亚克斯财团的不断并购,此刻本来应该通宵经营的各种小吃店在这一两个礼拜里纷纷破产。

“今天几号,老胡?”

“10月8号,怎么了?”

“还有三天,列克星敦她们就能有一天的休息了,诶,话说你小子打算去看你的翔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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