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河右晚报创刊号第二天发,头一天李学锋收到锦旗,此举让他成为报社名人,但也挨了批评。
下楼打个面的很快到医学院,但金媛媛并没有在门口出现,李学锋原本想车都不下,拿上资料就走虽然失礼但真不知道该说啥。
过了几分钟左右仍旧没看到人,没办法他告诉出租车司机等一下,拉开车门下车迈步往学校里头走,刚进门就听见身后有人喊他,回头看到金媛媛从一辆小轿车出来:等急了吧,我爸出差了,他的秘书找了半天才找到。
挤出笑容道谢,金媛媛说不用。接着说我爸说这些内容都没有发布过,很多停留在调研阶段,让你这位记者同学谨慎些。
答应着伸手去接资料袋,金媛媛突然问了一句:张文秀毕业分配哪了?是不是回她老家医院了?
摇摇头接过文件袋:“还没最后确定了吧,我得赶紧回报社连夜加班写稿子。这个事情太感谢了,找时间我请你吃饭啊”,李学锋不想谈这些事情,赶紧岔开话题,金媛媛伸出手:一言为定,拉钩。
没有办法拒绝,李学锋伸出小拇指轻轻与她的小拇指拉了下,随即就转身再上出租车,“你帮了我大忙了,等我们报纸创刊后,我联系你。”
金媛媛嘻嘻笑了下,侧着头看着出租车里的李学锋,马尾辫顺势倾下来,在夕阳下犹如一幅画,只见她朱唇轻启:我可是等着呢啊,不要让我等的花儿也谢了。
点头,笑,挥手,出租车掉头往回走,萧寒的心里五味杂陈,张文秀似乎用手指头戳点着他额头:打情骂俏的吧,你个没良心的,你个负心汉……
从一堆资料里摘出两个新闻点,而后查相关,梳理重点,再埋头写,反复改,天蒙蒙亮终于完成两个稿子,站起来伸伸腰,困的眼皮打架,随即拉过几把椅子拼起来躺下就睡着了。
等早班的同事来,萧寒揉揉眼睛坐起来发现桌上的稿子不见了,同事说李总编拿走了,赶紧去洗手间洗了脸跑过去李甫办公室。
李甫已经改出来一篇,看李学锋进去就递过来:“让机房录入了提交给我。”走在去计算机房的路上,李学锋有些脸红,几页稿纸上“全国山河一片红”,李甫几乎逐字逐句修改了。
录入完后,机房提交了,再打印一份附稿签递过来让李学锋填写,李学锋先让复印了一份自己学习,然后才逐行工工整整填好。
第二篇改得更是面目全非,李甫字潦草,机房录入小姑娘很多不认识,李学锋就在旁边辨别着,很是对自己失望校刊发表过几篇小东西跟写出篇好的省级报纸新闻稿完全不同,看来这个“从头来”真不是说说就行。
距离创刊还有两天,除了新闻版面仍在不断调整,副刊等版面的报纸大样都出来了,但李学锋这帮人开始嘀咕:田禾去哪了,培训一周,准备出版一周,半个月过去了,这个社长咋地就不露面
李甫对此的回答很简单:他啊,不是弄广告就是去谈发行了。
自河右晚报社成立,很快关于田禾的传说开始流传,在河右日报工作二十余年,田禾似乎就是个传奇,关于他的评价最经典的浓缩是十二个字:酒量惊人、才华横溢、放荡不羁。
“酒量惊人”这条李学锋没多久就见识了,创刊一周后,报社整体聚餐,每人敬了田禾一杯酒,他来者不拒,五十多杯白酒下肚,最后仍旧能谈笑风生离开。
至于“才华横溢”,在刚创刊的河右晚报社,甚至在河右新闻界,如果田禾说自己办报排第二,那么绝对没人敢说第一。早几年,他曾以一己之力把河右日报周末版鼓捣成单独发行,半年内发行就过了二十万。除此之外,田禾的文笔也非常棒,李甫是河右省首屈一指的诗人,在河右文学界也是响当当的人物,但对于新闻业务,写作,他仍旧对田禾敬佩不已。
这样的“才华”在随后几年展现无遗,河右省雨后春笋般冒出的都市类媒体缺的就是这样的社长,敢作敢为,或者说河右晚报在最初时刻已经在田禾与李甫的主持下麟角凸显,而后几任领导前仆后继达到辉煌。
说起田禾的放荡不羁,李甫就一肚子火,有时候下了夜班小范围吃饭喝一杯,李甫就会唠叨几句:“田禾这家伙李甫的口头语,好人坏人在他嘴里都是这家伙,没有区别前段时间去理发,一个给他洗头的服务员长得漂亮,于是一眼就看上了。这家伙搭讪问人家叫啥,服务员说叫青梅,这服务员胆子也大随口问田禾叫啥,田禾说我叫竹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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