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闲手搭凉棚向远处望去,一个简陋的山寨歪歪斜斜地坐落在山谷中,山寨围墙用粗木搭建,山寨里面杂乱地散落着几十座圆形茅草屋,山寨门口立着几根长木杆,木杆顶部戳着几个头骨,被风吹得呜呜直响。

在山林里艰难跋涉了两天,任闲不想错过这个和本土居民接触的机会,但是那几个头骨让任闲有点心里发怵。

“这……不会是吃人剩下的吧!”

正当任闲考虑着是否要上前一探时,身后传来一阵嘈杂,还没来得及回头,头上就被狠狠地敲了一下。任闲一个趔趄,差点栽倒在地。

“咦?”

紧接着,脑袋右边又挨了一记重击。“咦你妹啊,还会左右开弓的吗”,想罢任闲就一头载到。

“呜……”一声沉闷的号角声将任闲惊醒。

“嗯,手疼,脚疼,头也疼得厉害,天好蓝,阳光好刺眼,还有点晕车想吐”,等清醒过来,任闲才发觉自己手脚被皮索捆着,仰面朝天挂在一根竹竿上,被抬着在山林里穿行。脑门上还有什么东西在晃来晃去,定睛一看,原来是几根沾满泥垢的小辫子。

“兄弟,都是自己人,有话好商量。”任闲忙着在竹竿上告饶,只听得哈哈大笑和一阵叽里咕噜的外语。很显然,不是自己人,没得商量。

不大功夫,队伍就进入了一处村落,任闲被从竹竿里抽了出来,放到了地上。刚一落地,任闲就挣扎着自己站了起来,一蹦一蹦地团团转着四处打量。

这是一个极其简陋的原始村落,泥石为墙,簑草盖顶,有门洞无门窗,四周围满了观赏猎物的村民。

这些村民各个面色黑黄,个头与任闲相仿,腰缠兽皮,赤足垢面,满头细细的焦黄小辫,呲着一口黄牙对着任闲指指点点,不时爆出一阵哈哈大笑声。

一个膀大腰圆的野汉排众而出,走上前来,手持一柄尖刀,冲着任闲嘿嘿猛笑。

看着这油光发亮的凶器,任闲猛往后蹦了几步,大声劝道:“大哥,不要这样,偶尔吃吃素,身体更健康。”

这野汉看来一贯吃荤,对任闲的建议不屑一顾,刀尖一晃,猛的抢前一步,举刀就冲任闲心口刺下。

“啊,吾命休矣!”任闲捧胸大叫,仰面躺倒在地,只觉手脚一松,捆绑的绳子被割开。

“这里的乡俗是要先松绑后开刀的吗?”任闲心神皆丧,躺在地上等着最后一刀的来临。

等了半天也不见那开膛的一刀,只听四周围观的村民哈哈大笑,似乎对这餐前戏码十分满意。任闲突然恼了,一骨碌从地上站了起来,还没等开口说话就被那持刀野汉推进了一座房子里。

屋内光线昏暗,泥石混合的墙壁上挂着几张兽皮,几簇野草倔强地从石缝里探头探脑。屋顶由几根成人手臂粗的木棍搭成简单框架,上面密密地覆盖着褐黄的干枯茅草,被炊烟熏得都发黑了。

屋子中央是个简单的地灶,地灶坑里还残留着烧剩下的木灰。屋子一角用木头架着一个床榻,上面铺着茅草和兽皮,一个大木墩放在旁边,木墩上摆着一个木碗和一个缺口的瓦罐。

“你是哪里人?”苍老沙哑的声音从床榻上传来,一个干瘦的老头披着兽皮从榻上坐起来问道。老人腔调奇特,类似以前南方某省的口音,任闲曾在那里跑过几年业务,交流还没有问题。

“你能听懂吗?”老人见任闲没有回话,又一字一顿地慢慢问了一句。书仓网shu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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