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块自小就戴着的护身玉佩对林思慎来说,还是很重要的,所以第二日她一大早她就准备偷溜出将军府,去把那块玉佩赎回来。

最近林将军对她的禁足令还没解除,所以她只能趁着天才亮,偷偷默默的从后花园穿过,从一丛翠竹林旁的高墙翻出去。

轻轻一跃双手攀附在墙瓦之上,双腿再轻轻一蹬,林思慎就轻松的骑在了高墙之上,她往下看一眼,外头没人正好开溜。

琉光阁内,绿荫服侍沈顷婠起身,待她洗漱过后,便径直推开了窗柩透风。

谁知她一抬眼,便看到竹林旁,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翻上了高墙。

绿荫脸色一变,伸手一指急忙跟身旁的沈顷婠道:“郡主,您瞧那有人在翻墙,莫不是将军府进贼人了。”

沈顷婠放下手中的书卷,缓步走来,一眼望去她瞬间便认出了那人正是林思慎。

她眼中的诧异一闪而过,而后薄唇微挑,戏谑道:“一大早就翻墙,看来林公子昨日并未受惊。”

模模糊糊的一个背影而已,绿荫压根就没看出是谁,倒是没想到沈顷婠居然只一眼,就笃定那是林思慎。

绿荫眼角余光瞥见墙头那人,偷偷摸摸的左右看了看,然后一跃而出不见了踪迹。

她转头有些疑惑的看着沈顷婠问道:“好好的正门不走,他翻墙做什么?”

沈顷婠笑而不语,她轻移莲步走到桌边,执起之前放下的书卷,翻了两页后突然又放下了。

她轻声问道:“卓然可有消息传来。”

绿荫愣了愣,然后才反应过来:“有,说是找了一夜也并未找到。”

沈顷婠思量了半晌,想着翻墙而出的林思慎,只是复而执起书卷,语气冷淡的吩咐:“告诉他们,不必找了。”

“诺。”绿荫恭敬的行了礼,见沈顷婠安静的看着书,便悄声退了出去。

郡主昨日有些奇怪,等了林思慎一整日,夜里回来后,又吩咐让人去洗尘寺后山找什么玉佩。

东西还未找到,今天又奇奇怪怪的说不用找了,主子的心思可真是难猜啊。

为了赶路快,林思慎特地借了一匹马,城门一开就拍门赶往昨日那个小镇。

约莫一个时辰,林思慎这才终于赶到了医馆门口,一见到大夫头一件事倒是没问玉佩,反而是问起那个受伤的女子如何了。

大夫正在天井晒着草药,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答道:“你说昨日那个重伤的女子啊,她今早一醒来就走了,也就是半炷香之前吧。”

林思慎愣了愣,急忙问道:“走了,她的伤势不是很重吗?怎么能走。”

大夫丧着一张脸,有些怨气道:“伤的是重,不过我看那女子也不是普通人,力气大的很。今早我夫人不过是去看看她的伤势,她一醒,险些把我夫人掐死。”

的确不是普通人,身上的刀伤再加之被人追杀,恐怕她的身份不简单。

再加上昨日接触,林思慎就觉察出她的功力不弱,今日一醒来有力气掐人,想来也是伤势也稳定了,这么一想她便放下了心。

她把钱袋取出来,大方的取出几块银锭,赔笑道:“大夫,除了昨日的汤药费外,剩下就当是我替她给您夫人赔罪。”

大夫轻咳一声站起来,毫不客气的收下了银子:“公子倒是仁厚。”

林思慎见他收了银子,这才问道:“那,昨日我暂且抵押的那块玉佩?”

大夫眯着眼看着她:“玉佩啊,被那女子抢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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