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来干什么?”

摇椅上的女人气息很弱,出声几番艰难,喉中的气接的浑浊交杂。

那声音让绮岁听了去,实在难以入耳。

她把带来的烟和打火机递过去,眉目慵懒,“我不来看你,还有谁管你?”

苍白的手遍布针眼,经历过事故,无名指处空荡荡的,像是被利器切割过,那根手指在绮岁三岁时,她就没有了。

接过了烟,梁佳人手抖着将烟拿出来含在唇中,扳开打火机的手更是抖的接不上去。

绮岁看的心烦,抢过来替她点烟。

缕缕星火在她们中间点燃,摇曳的火光明亮了双方的眉,眼,五官。细看,韵味中有三分相像。

只是绮岁更妖,媚骨天生。

她是继承了母亲的美貌,并有了自己标志性的独特。

换了二十几年前,梁佳人也是京都有名的美人,只是如今美人迟暮,又遭遇了非人对待,眼中只剩贫瘠的凄凉。

那一口烟草的麻痹,祛退她的挣扎痛苦,曾经的鲜活却再难浮现。

绮岁拉开椅子在她身边坐下,身后的阳台做了密封,只留很小一扇能看到夜空的钢化玻璃,今夜下了雨,连星星月亮也没有,生叫人惆怅。

烟在蔓,梁佳人眯着眼,嗓子沙哑宛如坏掉的喇叭,“谁让你挡那一下的?”

吃了药的她,精神还算正常。

“要不然让梁涉川有理由弄死你吗?”

“我想的就是跟他同归于尽,然后你就能顺理成章散了梁家的脏钱,过逍遥快活的日子了,哪里不好?”

“哪里都不好,”绮岁拖着下巴,凝视着黯淡夜空,“我还没让他爱上我呢,就这样死了,太便宜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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