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觉出列参了李煜一本,这是出乎李璟以及绝大部分大臣的预料的。
关于楚王李煜和齐王李景遂的矛盾,大家也有所耳闻,而且此事还闹到了陛下面前。但是陛下已经给齐王之事下了定论,不知为何这陈觉又对楚王发难?
听到陈觉的奏请,李璟问道:“爱卿为何参楚王不孝啊?”
“启奏陛下,自然是因为楚王与齐王之事,虽然陛下已绕过楚王煜,只是因为楚王在此事上于理无过,但于情于孝有罪!”添为兵部侍郎、宣徽使的陈觉大声的说道。
李璟皱了一下眉头,语气平淡的对陈觉说道:“此事已经过了两月,卿家是怎么个觉得楚王于情于孝有罪呢?”
说道后面,李璟也不再称呼陈觉为爱卿了。虽然来到这个时代有个十来年了,但毕竟李璟前世也有四五十岁了,思想早已经定型。
虽然这世李璟子嗣众多,但大多都是前身所留,并非李璟亲生。只有李煜和李从善是自己这世真正的儿子,历史上李璟其他比李从善还小的儿子,比如原本的七弟李从镒就并没有诞生。
但李煜不仅今生是自己的儿子,前世也是,所以李煜在李璟的心中无疑是占据最重要的地位。
陈觉听到李璟语气的变化,心中虽然没有底气,但还是坚持说道:“齐王就算有错那也是应该由宗人府来定罪,而楚王煜竟出手伤及长辈,乃是不孝,理应革除王位,免去管制!”
旧事重提,群臣一阵哗然。
齐王一方自然知道此事之前不提是因为魏岑等人不在朝中。
如今提起,齐王一党自然附和着陈觉的话,而忠心李璟的却在反对陈觉,一时间朝堂上议论纷纷。
楚王和齐王的争执,本就为皇帝的家事,陈觉却将其定义不断扩大。
“陛下,微臣不赞同陈尚书的话,”
李璟定睛一看,原来是官至右仆射、平章事的宋齐丘在反对陈觉。
“陛下,微臣认为,这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无论齐王是不是长辈,其伤人在先,欲图谋杀楚王煜在后,”宋齐丘说道:“就算要定罪,也应该定齐王的罪,怎么能定楚王得罪呢?”
陈觉一听,伸手一指宋齐丘,“你这匹夫,怎能混淆视听,我明明说的是楚王不孝之事,与你这话又有何干!”
李璟见到陈觉有些恼怒,本来有些不喜的眼角闪过一丝笑意。
“我想问问陈尚书,这家事能够大过国法吗?楚王未犯法怎么会有罪?”宋齐丘直面陈觉说道。
也不管陈觉如何恼怒,宋齐丘头一转向李璟拜道:“陛下,臣认为楚王不仅无罪,还有阻止齐王当街行凶之功。”
“而且诸位不要忘了,楚王并为打伤齐王,楚王打伤的是马,也是这马摔倒压伤的齐王,齐王的伤跟楚王可没有关系。”
宋齐丘老神自在的说道。
见到陈觉还想再说什么,李璟手一挥制止道:“好了,此事已经有了定论,不必再言。”
陈觉只能悻悻作罢。
这时,旁边未坑一声的魏岑上前一步,轻声说道:“陛下,微臣亦是觉得楚王不应该定罪。但是臣觉得楚王殿下年幼,当不得这右武卫将军之职。”
本来听到魏岑的话,陈觉手一抖,心里有些不满,但是听到魏岑后面的话,陈觉心里一喜,嘴角上扬。
“不知魏御史何处此言?”
谏议大夫常梦锡问道。
众人一看说话的是常梦锡和魏岑,心中一动,这两人可是老冤家了。
“陛下,楚王殿下年不过十四,算上虚岁也不过十五,又未证明楚王有韬略之才,怎么能胜任右武卫将军一职呢?那不是拿全军性命当儿戏,拿国家安危于不顾吗?”
魏岑说道后面,语气激烈起来。
李璟对这位老臣还是比较尊重的,闻言也温和的说道:“爱卿不必激动,古有甘罗十二为相,近有我大唐猛将罗士信十四岁参军斩百人。朕相信楚王能够证明自己的才干的。”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