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自然是鸿门宴,所有人都想从姚钧宁嘴里掏出点话来。
可姚钧宁只是放下了茶杯淡淡地说了一句。
“你们不是已经万事俱备了吗?有没有我的提议并不重要,所以也不要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消息。”
“你别不识抬举!”厅里自然是有人看不过姚钧宁。
姚钧宁站起了身。
“那我告诉你们,圣道一旦被打开,这里将万劫不复,你们还要继续吗?”
“你胡说!”
“这女人分明就是妖女,大司命咱们队伍决不能带她前去。”
有人竟然这般提议,姚钧宁莞尔,迈步而出。
她不用争取,因为古城一定会带她前去,墨染也一定会。
回去的路上。
姚钧宁仰望着清绝谷的夜空,这里如同像是极地,可以用星辰大海来形容,这让她突然回忆起了跟那男人在欧洲度假的一夜。
他,还好吗?
正当姚钧宁心思沉沉,迷乱之际。
一道身影猛的将她揽入怀中。“别叫。”
姚钧宁瞳孔放大。
怎么可能?
姚钧宁被人挟持进了宅院,她的屋子里。
黑漆漆的屋子,姚钧宁却迎着月光看清了他的脸。
“南宫沉。”
男人点亮了蜡烛,疲惫地坐在一侧。
“你还记得我这个人,真是不易。”他语气中带着讽刺,可姚钧宁全然不顾,拉着他的手。
没有中毒的迹象,他是怎么穿过清绝谷的毒阵进来的。
“你怎么来的?你为什么要来!”姚钧宁窝火,极其地窝火。
南宫沉将她这神态,直接堵住了她的嘴,姚钧宁瞳孔放大,想要挣扎,却敌不过他的蛮力,最终不及思念之意,臣服在他的温柔乡里。
姚钧宁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在这种情况下跟这个男人发生关系。
她也没有想到那么自律的南宫沉会情难自已,在这样的环境里要了她。
潜入彼此灵魂的那一刻,姚钧宁哭了,而南宫沉什么都没说,只是温柔地一点一滴地亲吻掉她的泪水……
一晌贪欢。
皓月当空,姚钧宁被坚固的手臂环着,挣脱不得,眉头间不禁多了几丝愠色。
闻耶诺要是回了院子,一定察觉到了她这屋里有人。
羞意上心头,她恶狠狠地咬了这个男人的胳膊一口,听到了来自身后的抽吸声。
“你属猫还是属狗的?”
“你才是属猪的,谁让你来送死的?”
姚钧宁怼了回去,听到了身后淡淡地笑声。
“你以为我会放任你一个人来到这种地方?”南宫沉低沉地说道,言语中多了几分阴冷。
“你不是也见识过这里人的厉害了吗?你来了又有什么用?就为了跟我这样睡一觉?”姚钧宁鄙夷着。
南宫沉内心那团子火又上来了,在她腰上狠狠地挠了一下,惹得姚钧宁僵住。
“还贫嘴吗?”
“我……我是担心你。”
姚钧宁小声说道。
好不容易送走了祁萧一家三口,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胆大妄为地进来了。
他到底是怎么进来的,又怎么闯过了层层禁制,他根本没有圣力啊。
“担心我,姚钧宁你到底是个磨人的妖精。”
南宫沉咬牙切齿地说道,姚钧宁愣住,随即噗嗤笑出声。
“我是妖精,那你是什么?被妖精迷了头的昏庸王爷?”
“所以你觉得我昏庸无能,不值得你依靠?”
一来一往,姚钧宁被问住了,不由得回头看向身后的男人,伸手抚摸他的五官。
“南宫沉,我爱你。”
突如其来的告白让南宫沉眼睛闪过惊讶,再度吻住了她的嘴,只不过是惩罚的吻。
“你又想要骗我什么?”
南宫沉好像熟知了她的劣根性一般,如此提防。
姚钧宁投身在他怀中,吸食着这份温暖。
久违的温暖。
“我真的好想你。”
又是一句动人心魂的话。
南宫沉真的搞不懂这个女人到底在想什么?
当初他以为自己被她利用,后来又觉得她是有情,可是她绝然远离他,又显得那么无情,但兜兜转转,她的目光中总是藏着一份令他心驰神往的光色。
“那就别在想要从我身边逃开。”
南宫沉服软了,虽然他不明白的事,很多,唯独胸口的这份感情,对这个女人的感情,这三年来,他越加的清晰,无与伦比,无法自拔,他不现在纠结为什么,只想留她在身边。
“你到底是怎么进来的?”姚钧宁没心思跟他扯下去,他能安稳无恙地进来,就能出去,而现在,趁着还没被发现,他出去才是最重要的额。
“你不用知道。”
“呵,南宫沉,你还是那么自以为是,你真以为没有人知道你在这吗?只是那个人现在没有第一时间揭发你,你还是趁早离开吧。”
姚钧宁打赌,墨染早在有人进谷的第一时间就知道了,只不过她还在考量自己先前的话。
“除非你跟我走,否则我哪也不去。”
“南宫沉。”
“是公孙瑾帮我进来的。”
一句话让气头上的姚钧宁呆住了。
公孙瑾?
她到底干什么?
“我不是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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