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溪自从回来国子监后,便一直对我爱答不理。

在旁人看来她是释怀了,可在我看来并不那么感觉。

我总觉得楚云溪这么久地沉默是为了放大招,可我思前想后也想不出是什么,便也作罢。

竹里馆某间屋子,早在两个月前已经换了主人,正是那日南疆酒馆的白衣男子。

那男子对着手下的人道:“炎龙,今日我便启程回门里了,那和尚你盯紧了,别让他死掉。”

“是,门主,炎龙斗胆问下,这南艺国如此繁华昌盛,门主为何匆匆离开。”

那男子皱了皱眉,生气的对着炎龙道:“不该问的别问,现在就去准备马车,我今日便启程。”

“是,门主”炎龙见他有些生气,便不敢再询问,匆匆退去了。

第二日

皇叔和父王南巡归来,作为太傅地楚河率领众朝臣前去接驾,我们这帮世家子弟也被派了去。

冷煜作为南艺国地太子殿下,居于众人之首,太傅居于其左侧,二位皇兄居于其右侧,我们这些世家弟子跟随太傅,众朝臣紧随其后。

一炷香过去也不见皇叔身影,气炎热无比,仿佛要晒化了一般。

我有些不耐烦了。便怂恿一旁地九哥想偷偷溜走。

“九哥,我们两个溜去竹里馆酌一杯,如何。”我趴在九哥耳旁声道。

九哥指了指身后道:“你确定,这么多眼睛盯着你呢”

我转身回看,才想起身后还有一帮朝臣,吐了吐舌头,尴尬地道:“确实把他们给忘了”

九哥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便没有理他。

皇城城墙上放哨地士兵前来通报,是皇叔已靠近城门。太傅便派打开了城门迎接。

一刻钟后,城门口有动静了,一支踏步整齐地精兵队护着一辆马车缓缓驶入城中,停在了众人面前。

马车上一前一后下来两位青年才俊,没错,此二人正是南巡归来的皇叔和父王。

二人眉间带笑,看来此次南巡确实不错,皇叔与众人寒暄了几句,便回皇宫。

第二日一早,上朝,众人也无大事启奏,皇叔便招呼众人准备散去,这时太傅楚河匆忙赶了过来。

因为平日里他在国子监授课,皇叔便特准他不用上早朝,今日冒然赶来,众人也是吃了一惊。

皇叔看到匆忙赶来地太傅,有些好笑,亲切的问道:“太傅此刻不在国子监授课,可是有事”

楚河赶忙陪笑着道:“臣今日前来并没什么大事,只是想向陛下求一段姻缘”

一听求姻缘,皇叔一下子来了兴趣,他仔细一想,这太傅儿子众多,但就一个千金,想必今日正是为他那女儿来的。

皇叔询问道:“太傅可是为贵千金而来”

“正是”楚河也不犹豫,立刻答道

“不知太傅所求,又是哪家公子”皇叔继续问道

太傅瞧了眼父王,对皇叔道:“启禀陛下,臣所求之人正是怀王府地二公子冷画屏”

这回没等到皇叔开口,父王便抢先了起来:“太傅,你没开玩笑吧。”

太傅没好气的瞪了眼父王,道:“怀王觉得老臣像是在开玩笑吗?”

父王见他有些生气,遂即解释道:“阿屏这孩子平日里野惯了,没什么规矩,我是怕辜负了你家千金”

太傅白了他一眼,心里骂道:就你儿子那德性,整个南艺国谁不知道,要不是溪儿以死相逼,我会来求陛下吗。

太傅咄咄相逼,还做出一副和善样,道:“怀王是怕我家女配不上二公子吗”

被太傅这么一,父王有些心慌,赶忙解释:“不不不,我是怕屏儿配不上贵府千金”

两人争辩着,不相上下,皇叔一副看戏得模样,瞅着两人有些好笑。

到底,这桩婚姻貌似两人都很满意。

皇叔清了清嗓子,对父王问道:“怀王,这桩婚姻你可同意”

父王本就觉得我撒泼打野没人要,心想这下我终于有人收了,还是南艺国公认的名门闺秀。便急急回应:“自是同意,只希望太傅不要反悔。”

“那是自然”太傅也赌气道

皇叔瞅着这两人,甚是好笑,对他们二人道:“好,朕今日便赐婚于你们两家。”

招呼一旁的太监继续道:”顺子,拟旨”

“是,陛下”

散朝后,太傅和父王便带着圣旨回去了。只是一个满面愁容,一个喜笑颜开。

晚上,楚府,楚云溪回府后便看到他爹爹带回地圣旨,别提多高兴了,挎着楚河地胳膊,撒娇卖萌。本来楚河一副愁眉不展的样,三两下便被她哄高兴了。楚山孤也暗暗笑了起来,终于再在没人跟他争洛佩玖了。

怀王府。

父王一回到王府,便被母妃臭骂了一番,堂堂南艺国地怀王殿下居然怕老婆,怕就怕吧,但他也不敢反抗。

母妃生气地道:“有你这么当父王地吗,一声不响就把屏儿卖了。你知不知道屏儿根本就不喜欢那楚府地千金”

“我,我不知道呀”父王委屈的道。

他确实不清楚,我和母妃都没同他讲过。

父王心想:这楚府姐,温柔善良大方得体,又是名门闺秀地典范,配他家那不守规矩,撒野成性地儿子绰绰有余。

可母妃此刻也是怒意十足,父王不敢大声话,便声嘟囔着:“这楚姐也算是名门闺秀地典范,屏儿要是娶了她,日后肯定会改变地”

“你还,屏儿都被你害惨了。我不管,你现在就找皇兄,让他解了这婚约”

母妃总是因为我的事失去理智,父王将她搂进怀里,有些生气的道:“雪儿,别闹了,这可是陛下亲自下的旨。”

母妃伤心的很,父王摸了摸他的头继续劝道:“不定屏儿日后真会改邪归正,你也不能事事都顺着他呀。”

母妃知道父王的在理,可她还是觉得难过,便不作回答,只是一个劲的哭着。

晚上我和哥哥回到府里,便觉得气氛有些异常,平日里我们回府,母妃总会第一个迎上来嘘寒问暖,听我讲学堂里的那些趣事。

今日母妃并没有出来,甚至连吃饭时都没在。

我有些担心,赶忙询问父王:“父王,母妃今日为何没来用膳”

父王便搪塞我道:“你母妃今日有些累了,歇息了。”

父王方才听母妃讲了一通,也不知该如何同我讲清楚。便没有讲圣旨赐婚的事,想着把事情压一压,等有机会再同我讲。

我担心母妃,沉沉闷闷的吃完饭便去了母妃那,可母妃屋子里灯灭了,门口守着的丫鬟也母妃歇息了,我有些疑惑,但始终解不开,便也作罢。

温了一壶酒,我便去了哥哥屋里。

两个人对酒当歌,痛饮一番,便有些醉茫茫的睡去了。

第二日一早,楚山孤便早早地赶来学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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