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田换好了衣服就直接奔向倚红楼,夕芸只是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有问,倒是茶客们看着他的背影指点了一阵,那意思无非就是秀才有钱了,说不定看上了哪位姑娘。对于他们来说这不过就是可有可无的谈资,反正这个世界上有钱又有学问的年轻秀才,要是不风流一点反倒是让人瞧不起。当事人自己没这份自觉性,学生补课的学费都让他上交给赵老头了,自己手中的存款只剩下了不到四十两,还给了夕芸二十两当零花,只拿着二十两银子去倚红楼消费那纯粹是自取其辱。轻车熟路的来到了心月的门前,轻轻地叩响了房门等了一会,里边连一点动静都没有,他疑惑的看看周围,的确是这个房间啊?于是再一次的敲门,只是这次的力量稍大了一些,结果还是没有动静。

就在他正奇怪的时候,咯咯的笑声在身后响起,只见心月正站在自己身后捂着嘴看着他:“没人回应你就不会自己进屋瞧瞧?”

姜田只好转过身郑重的说:“姑娘说笑了,你我非亲非故岂能擅入闺房!”

心月收起了笑容:“是先生误会了,这里并非我的卧房,只是待客之所罢了。”

姜田心想我怎么知道你还有这么多的房间:“那姑娘召在下前来,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只见心月轻轻的推开房门说到:“还是进来说话吧。”

一进屋就看见桌子上已经摆下了几样酒菜,姜田暗叫不妙,自己酒量太差,上次就是莫名其妙的上了当,这回一定要少喝一点酒,最好是滴酒不沾。心月向丫环耳语了几句便打发她走了,然后屋子里就只剩下了她和姜田两个人。

“先生不必拘谨,既然您不愿意收下我这个徒弟,那妾身也就不强求了,敢问先生可对那些问题作出解答?”

早知道她会有此一问,于是走到酒桌前坐下,然后从怀中掏出几张纸:“答虽答了,可就是不知是否正确。”

听他这么一说心月也顾不上淑女的形象急急忙忙的接过来,然后十分认真的看了起来。

这时候就轮到姜田琢磨了,她用玲珑和夕芸的秘密将我约出来,不会就是为了要答案吧?如果这样就算我能上当一次,是绝对不会有第二次的,以她这么聪明的女人应该不会使用这么笨的办法,再说她如果怕我不理他,完全可以曲线救国找田虚海想办法,这比诓我出来有用的多,那么她这次究竟还有什么目的?难道说真的是打探到了夕芸的什么秘密?

看了一小会之后心月逐渐咬紧了嘴唇:“妾身愚鲁,先生之言我不是太明白。”

看不明白就对了,毕竟差着三百年的知识积累,再说真要是能看明白那就得怀疑你也是穿越者了。姜田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说:“这其中有很多需要详细阐述的东西,不是一句话就能说明白的。”

心月听了眼珠微微一转,然后小心放好那些答题纸,伸手拿起桌上的一只锡酒壶给他斟上一杯:“都怪妾身无理怠慢了先生,这一杯酒算是赔罪了。今后还需您多多提点。”

姜田并没有喝酒,他一直在防范着这一手:“罚酒就不必了,只是你说知晓了夕芸的一些往事,不知是……”

心月轻轻一笑:“先生莫怪,妾身差点忘了正事,说起来这也是道听途说,好像在原来的荣府,夕芸的身份并不是一个普通的丫头,听一位前几年参与过抄家的官员说,当初看见夕芸和玲珑两人躲在房屋角落之中瑟瑟发抖,但是从服色上分不出俩人谁才是荣府的大小姐。”

姜田正等着听下文,却看见心月自己捧着酒杯浅饮了一口:“并不是玲珑为了躲避灾祸而换上了仆人的装束,而是两人全都穿着小姐的服饰,最后是在荣府管家的指证下才分出谁是主仆,但是奇就奇在夕芸乃是一个下人,又怎么会衣着华丽?再说两人相差两三岁之多,就算夕芸要扮作荣府小姐掩护玲珑,一时也找不到合身衣服呀?”

听她这么一说姜田也觉得事情有些蹊跷:“然后呢?”

“然后?”心月抿着嘴一声叹息:“然后就是流落到这里了,若是先生还想知道的更多,妾身倒是可以去问问玲珑,不过……”

不等她把话说完,姜田就点点头举起酒杯象征性的朝着心月一拜:“多谢姑娘相告,也不必烦劳你继续打探了,若是没有其他事情在下就先告辞了。”

说完他一饮而尽,便准备起身离开,对面的这位却又一次掩嘴乐出声来:“先生当真是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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