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珘愕然是因为在她要骂赤淮的时候赤淮看她的眼神里,能够看到神伤。

说起来,她跟赤淮之间毫无男女之间的感情交集也不尽然。

若要细细地想起来,莫约是在府中商榷如何劫法场的那些日子。

起初赤淮将她视作仇人,油盐不进,任凭南宫簌在他那里怎么安慰皆不起作用。

也许是因为她觉得赤淮生的好看,也许是因为从未忤逆过她的母亲,那一次,她决定要做点不一样的事情。

她自小被管得严,虽说是封为了储君,但毕竟是个女儿身,并未沾酒。

那日她让阿九买了两坛好酒,拎到了赤淮的跟前指着道:“我是储君,是太子,如今你无家可归我是你的恩人,你不该这种态度对我。”

赤淮别开头去,她坐下:“你不就是觉得我母皇冤枉了你们家,你要是今日让我开心,我就答应帮你救你的父亲!”

赤淮冷笑:“你能有什么本事救我父亲。”

她自豪地摸了摸鼻尖,“你别小看了我,虽说我朝堂上不能帮你父亲洗刷冤屈,但我可以帮你劫法场。”

“劫法场?”赤淮像是在听什么笑话:“你是要带头劫法场吗,殿下?”

赤淮将酒给打开,推到他的面前:“来,整坛来,听闻江湖人士筹划事情的时候皆是有酒有肉豪情壮志。”

“我不喝。”

“我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答应了帮你就一定会帮你!”

他头一次正视南宫簌,她的眼睛里干净皎洁,像是夜晚的星空。

鬼使神差的,他也伸手去拿起桌上的酒饮了一口:“我喝了,你说吧。”

“嘿嘿。”南宫簌喜上眉梢,总算是在他的脸上看到了除了冷漠以外别的表情:“好,我跟你说……”

烛光在等中微动,窗外的阿九看进来,是两道身影在手舞足蹈。

“我的天呐,殿下这是怎么了?”

阿九急急忙忙地要去查看,南宫簌却在进去的时候就将门给反锁了,她只能拍打门,叫着殿下。

南宫簌是喝多了,离倒下去也就差那么一点儿,听到拍门的声音,踉跄地过去打开门,倒在阿九的肩膀上。

“殿下,殿下!”

南宫簌猛地又站直,脸颊绯红,突然地“严肃”要关门:“阿九,你来作甚,快出去,我们还没商量好你怎……反正,反正你快出去。今日不用等了,我要跟吃兄,彻夜长谈!”

阿九强行要带南宫簌走:“不行殿下,你喝多了。”

“放开她。”赤淮的嗓音阴沉,像是一只即将发作的狮虎盯着阿九:“放开她。”

阿九扶着站不稳的南宫簌:“不行,你们都喝多了,奴婢要带殿下去休息了。”

南宫簌用力将阿九给推开,说她醉了这动作倒是一点不含糊,眼疾手快地将门又给关上还锁上了。

“哎呀你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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