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谨行喝了两口茶,抬起头看着于承祖,道:
“大叔,我相信您的人品,只是我的事来话长,一时不知道从何起。”
于承祖看着曹谨行,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等着他往下。
曹谨行叹了一口气,:
“大叔,简单吧。我是因为犯了错误,才来到于家县于家镇靠山公社靠山屯的。
再后来我爸爸跟妈妈也都离开了家,只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到这里。”
“那你爸爸妈妈也在这里吗?”于承祖吃惊地问。
“没有,他们到山西去了,而且我也不知道具体在哪里,一直到现在也没消息。”
着,曹谨行痛苦地低下了头。
“那你爸爸妈妈原来是干什么的?”于承祖又问道。
“我爸爸和妈妈都是解放后留洋回国的,为了参加社会主义建设。他们在同一所大学任教,爸爸是大学里研究院的院长,妈妈是汉语言文学教授。
具体离家的原因,我当时真不知道,因为那时我也还不到十八岁,家里的事情父母不愿意跟我。”
完,曹谨行表情复杂地看了看于承祖。
“那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吗?”于承祖叹息了一声,问道。
“我家的家族很大,都在苏州。
可是我也不敢跟他们联络……”
曹谨行没有下去。
于承祖明白他后面想的是什么,可是他知道,如果他遇到这样的事也无可奈何。
“那你今怎么没在靠山屯接受劳动教育,来城里干什么?不会是私跑出来的吧?如果这样,那你以后可就麻烦大了。”于承祖担心地问。
“哦,大叔,你别担心,我不是私自跑出来的。
是我们那里队队长的女儿病了,让我出来买药的。
可是靠山屯很穷,这几年又是饥荒年,大家都忍饥挨饿,哪里有余钱存着的。
所以队里的人几乎人人都吃不饱。
我一个人,干活又不行,挣的工分少,所以分到的伙食就更少了。
昨就没怎么吃东西,加上急着赶路来县里,因此就两没吃东西了。
今又走了整整一的路,可能体力难支就晕倒了。
好在你们好心救了我,不然……”
这段话的好长,曹谨行完头上都冒出了虚汗,不由得堆随在了椅子上。
可是他看到于承祖充满慈祥怜惜的目光,赶紧又挺直了腰身,端正地坐了起来。
于承祖看到曹谨行的样子,不由得笑了笑,慈爱地:
“伙子,你随意些,感觉累咱们就歇一会儿。”
“大叔,没事儿的,只是有点虚,缓缓就没事儿了。有什么话,您继续问,我一定毫不保留地告诉您。”曹谨行道。
“嗯,那好吧,你一定不要太坚持,身体要紧。”于承祖点零头道。
“好的大叔。”曹谨行也点零头。
“可是,既然队队长的女儿病了,他家应该条件好一点呀,怎么会让你出来买药呢?
队长的女儿得了什么病啊?不看大夫怎么买药啊?”
于承祖狐疑地问了一连串的问题。
“大叔,是这样的。”
曹谨行到这里,停顿了一下,脸上露出了羞涩的表情。
于承祖看他这样,笑了笑,打趣地:
“看来有点隐情啊!”
“呵呵,大叔,不瞒您,我们队长的女儿就是得了一种皮肤病,很严重,现在浑身肿胀,奇痒难忍。
因为痒的受不了,所以她就又抓又挠,抓破的地方都流脓了,脸上也没好地方,已经躺床上好几了。”
曹谨行喘了一口气,接着:
“靠山屯穷,虽然他是队队长,也好不到哪里去,也没什么钱。
所以队长,谁要是能治了他女儿的病,就把女儿嫁给谁。
我懂得一些医术,是我家祖传的,我爸爸原来也是学医的,如果我不犯错误,现在已经医学院毕业了。”
曹谨行一口气了这么半,一下子又有些气喘,就停住了口,想喘几口气再。
“不急,慢慢,你刚吃点东西,还没恢复过来,慢慢,不急,睡觉还早呢。”于承祖。
“大叔,我没事的。
就因为我懂得一些医术,所以听到队队长这么,我就去看了看,知道是什么毛病。
加上我离开家的时候我爷爷给我塞了20块钱,靠山屯也没地方花,所以除了刚来的时候买零日常用品,还有18块钱,我就答应给他女儿治病了。”
听到这里,于承祖也笑了。“哈哈,你子,原来这么拼命是为了一个姑娘啊!”
“呵呵,大叔取笑了。您看我也都24岁了,还是这个身份,没有姑娘肯嫁给我。
坦白,他家在我们队条件好,如果我能跟他她结婚,也会少遭点罪。”曹谨行不好意思地。
“哈哈,哈哈……你子,还挺有心计的。看来那姑娘也挺漂亮吧?不然也不可能打动你的心。”于承祖爽朗的笑声过后,再一次打趣地道。
曹谨行更拘谨了,不好意思地抬起手抓了抓脑袋。
于承祖看着他的样子,笑声更敞亮了。
“伙子,别不好意思了,这是人之常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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