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齐皇朝,元年三月十八,成文帝驾崩,享年五十四岁,举国大悲,受先帝临终指示,老太傅在其寝殿大梁之上,找到先帝遗旨。
为防多生变故,老太傅颤颤巍巍打开圣旨,当着已死去多时的成文帝棺材,向众人宣读遗旨。
“奉承运,皇帝诏日
朕知时日无多,终将归于五协…朕第三子文韬武略,尚有治世之才,故传位其第三子……钦此!”
老太傅话音落下,众人齐跪
长达一年的皇位之争,自此落下帷幕。
元年四月初五,昭武帝即位,改年号为夏,为此大赦下!
阴暗的地牢底下,冷意刺骨,四处都是令人触目惊心的红色血迹,覆盖在原先不知冲洗过多少遍的黑色痕迹上,一层叠着一层。
空气中弥漫着常年挥之不去的浓郁血腥味与腐臭味,夹杂这地牢的冷意潮湿,让常年守在这的狱卒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大门打开,外面的冷风跟随着走进来的人被席卷进来,与里面混杂的气味相撞,带起冷煞之气。
来人身着一袭白色缎子衣袍,袍内露出银色镂空木槿花的镶边,腰系玉带,一头墨发随意的披散在后面,露出一张绝美的脸蛋。
星眸皓齿,面如满月,目若青莲,端是侧脸便美的惊心动魄。
这样一个绝色美人,能让人看上一眼都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狱卒却低着头,极力缩自己的存在感,仔细看去,还能看的到狱卒眼里不加掩饰的畏惧惊恐。
池墨提着手中的食盒,面对如此环境依旧表情平静,唇角挂着淡淡的笑意,在狱卒战战兢兢的引路下,来到地牢里面的最后一个牢房。
牢房阴深,地面水迹斑斑
里面躺着一个浑身没有一处好伤口的男人,依稀可以看出男人隐藏在血迹之下的俊朗面容,池墨淡淡的看了一眼,也不话。
在狱卒殷勤搬来的椅子上坐下,把手里的食盒打开,把里面的饭菜一一摆在面前的木制桌子上。
一身白衣的池墨与这昏暗幽冷的地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如同一个落入凡间的九玄女。
少顷,地上的男人动了动手指,缓缓睁开眼睛,入眼的便是一片白色。
“醒了?”
一道清亮悦耳的声音在头顶上响起,男人眼球慢慢聚焦,眼神直勾勾的盯着面前的白衣女子。
池墨把手中的东西摆好,这才颇有兴味的打量起齐豫来,而后,嘴角勾起一抹堪称恶劣的笑意“豫王爷,昨夜牢里的大餐用的如何?”
“陆明月”齐豫动了动嘴唇,深沉的眸子如同凝结的利剑一般,夹杂着刺骨的恨意。
看着池墨一字一句道“本王,本王从未有过要杀你之心,可你却勾结齐梧陷害本王沦落至此,你,你可曾……可曾”
是啊,你可曾……
眼睛涩痛,齐豫闭了闭眼睛
闻言,池墨似笑非笑的打断齐豫没有完的话,抬了抬下巴“想杀我又如何,不想杀我又如何?”
池墨修长的手指拿起一旁的紫砂壶,动作优雅的朝杯子里倒下,下了最后一剂猛药。
“豫王爷,你看,现在新皇登基,普之下举国同庆,你看,谁人还记得曾经为他们保家卫国,血撒沙场的豫王爷?”池墨拍了拍衣袖站起来
“这饭是齐梧托我送来的,对了,忘了跟你一件事,”池墨转过头,望向齐豫,慢条斯理的道“豫王爷深爱的女子于前几日喜得贵子,恭喜了。”
池墨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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