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一亮我就拖着伤痛欲死的残躯,在太监小队长王显的搀扶下乘坐太子座驾赶在父皇早朝之前可怜兮兮的跪在安德殿外,也就是兴兆帝刘安的御书房(批奏折的地方)跪等着递呈我的检讨书。

或许是我这半死不活卖惨行为的成功,或许是帝王仅存的一点舔犊之情,也或许怕我跪死了破坏了他英明神武,仁德圣君的崇高形象,反正不管什么原因,皇帝老子终于在早朝结束后又一刻钟左右,命他的贴身太监于忠(相当于明朝时候的司礼监掌印,也是内宫的内相,相当的牛掰)接过了我的奏章(检讨书)。

而我在成功递呈奏章,明白皇帝老子对我还是心存念想,心神陡然一松,紧绷的意志终是抵挡不住这衰弱身体带来的强大疲惫感,晕倒过去。(什么,怎么又晕了,站着说话不腰疼是吧,你从早上6点跪到9点试试,正常人也受不了啊,何况此刻我还伤痕累累)

再次醒来后,睁眼发现在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太子府内,开口准备叫王显倒点水给我润润干涸的烟嗓,却发现眼前有个朦胧的人影,等用力撑开沉重的眼皮细看之下吓了一跳。

眼见皇帝双手撑着床沿,佝偻着身子坐在床边,身形显得异常倦态,随着他斜四十五度脚上扬的侧面望去。

看到的正是墙上的挂着的一幅画像,画上正是我的母亲赵诗琪,她容色绝美,欣长苗条的身形,垂手而立,燕尾形的发髻,身着淡粉色锦罗玉衣,侧身含笑站立在一处湖边凉亭里,淡然自若,清逸脱俗,实不像一个平民百姓的骨血,那从里到外透出的高雅圣洁无不让人为之倾倒,难怪能让坐拥天下美女的帝王都能如此钟情。

看了片刻,我故意咳嗦了几下,唤醒了出神的皇帝,而后挣扎着起身想要下床拜见。

这一番动作让醒觉过来的刘安从新挺立起了腰板,恢复了平日里的威严形状,只见他微转过头脸上难得露出一副慈父般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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