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听雷有一把好嗓子,低沉且浑厚,从前俞夏曾笑他说话也像在播音主持,他也曾用这样的声音对她说过世上最甜蜜,也最恶毒的话。
俞夏全身不可抑制地颤抖了起来,耳边仿佛同时响起了一个男人凄厉的哀嚎,交织着警笛尖锐的鸣叫,一瞬间吵得她血液几乎都要在血管里沸腾。
傅听雷像是很满意她这个反应,因此那张永远冷漠的脸也罕见地有了一些笑意。他用放肆且轻蔑的目光将她上下打量了一遍,最后眼神停留在她高高隆起的腹部,他像是看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揶揄道:
“怎么?见到我很意外吗?还是觉得太遗憾,竟然在孩子还没出生的时候就被我找到了?”
他看着她那张惨白到没有一丝血色的脸,收起了笑,眼神全是快意和残忍。
“俞夏,你不会这么天真吧?以为能用这么一个孩子威胁到我?不过很可惜,现在你的如意算盘落空了,因为像你这种女人,根本没有资格生下我的孩子。”
宛如数九寒天当头浇下一盆冷水,四月的天分明已经转暖,俞夏却冻得牙关都在“咯咯”作响,她用力握着房门的手几乎僵成了一块没有知觉的石头,她瞠目看着他,似乎感觉从真相被揭开的那一刻起,他所展现出来每一面都让她感到无比地陌生。
像是察觉到她的意图,傅听雷迅速用手一挡,撑住了俞夏想要关闭的门,他像是被她的这个动作惹恼了,竟然不顾她八个月的身孕用力将门一推,俞夏一个不防,被这股力气带得往后连退三、四步,差点跌坐在地上。
堪堪稳住身形,那头的男人已经走进了屋内,原本就窄小的房间因为这个高大男人的进入瞬时变得更加拥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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