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臻仁从来就不是个锦衣夜行的主儿,拖着安伊满酒会的穿梭,炫耀他自认为的准女友。
所过之处,皆热情地打招呼,管他是商界大佬还是默默无闻的后起之秀,小手招得比招财猫还勤快,弄得不少人受宠若惊,以为自己入了小林总的眼,其实这小林总的眼里除了安伊,谁也没有。
林臻仁拉着安伊找了个稍微清净点的角落,深吸了一口气,一口气把杯中的红酒引尽:“Ann,我想和你说个事儿——”
“堂姐,好巧啊,没想到今天你也来了?”
安姚举着酒杯,款款而来,面上似笑非笑。
脸虽明艳,但目光却并不和善。
那张被封存的遗嘱,就像是一条毒蛇,在每个安家人的心底里钻来钻去。
安伊没啃声,只是低头喝了一口饮料。
这么明显的敌意,就连林臻仁这不知人间疾苦的大少爷也感觉到了,他下意识地站在了两个女人的中间。
“堂姐,听说你前一阵子出了一场车祸,没想到你恢复得那么快!”
见安伊不吭声,以为她怕了,安姚本能地挑了挑眉,脸上露出了一丝胜利者的骄傲。
殊不知,安伊只是不想和智商不在同一水平线上的人对话。
“怎么一句话都不说,我真怕你会像你妈一样,就那样连遗言都来不及留一句就死了。”
听到这里,林臻仁的脸色完全变了,这他妈什么女人,就这货色,他爸还当个宝?
他发誓,这货再开口说一个字,他立马让保安把她从酒会扔出去。
但当他听了安伊的回答后,绷不住,笑喷了。
安伊放下杯子,看着安姚的眼睛,认真而又诚恳地说:“其实我妈还是留了遗言的,她告诉我不要浪费宝贵的时间和弱智争辩,因为她会把我的智商拉到跟她一个水平,然后用自己多年丰富的经验打败我。”
“另外,虽然这里没有风,但你还是要当心,闪了舌头!”
安伊拍了拍安姚的肩旁,从容地离开,留下几乎爆发的安姚。
蠢,不可怕,可怕的是几十年如一日地蠢。
安家的人,每一个从心底里都已经烂透了,流着恶臭的脓水。
本来,她一直认为安家和自己井水不犯河水,那些他们视为生命的东西,他们想要全部拿走也未尝不可,但就在今天当安姚用这样幸灾乐祸地口吻说着母亲的死时,她有种想要毁灭一切的冲动。
当年那场车祸,虽然有足够的证据证明,和安家人没有关系,但她始终不相信。
母亲根本就不是一个为了感情自寻死路的人,这一点,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爸,你看,安伊都嚣张成什么样子了,还不是仗着自己马上要30岁了,以为能把我们踩在脚底下了!”
作为安成最受宠的小女儿,就连他那个混世魔王哥哥安肖见到她也要给她三分面子,安姚在安家何时吃过这样的亏?
奇耻大辱,奇耻大辱!
“逞一时口舌之快有什么意思,还是要看谁能笑到最后,你哥哥不会让她好过的,放心吧!”
安成不以为然。
在他眼里,这个黄毛丫头还不值得他花太多心思。
再说了,这些年来,安肖明里暗里没少给那丫头下绊子。
“爸,我气不过,她算什么东西,当着林臻仁的面,给我难堪,明显就是想勾引林臻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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