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人都走后,唐霜歌拉了个墩子坐到萧颐身旁,仔细的打量了一番他身上的穿着,又粗略的检查了下他身上的伤,神情依旧清冷令人看不出她的喜怒。
萧颐亦是一言不发的打量着她,在透过窗子照进来的夕阳的映衬下,那双幽深微冷的眸子似乎有了些温度,加之她气度不凡,只觉得眼前的人怎么看都不像是山匪的头头,心中怪异非常。
萧颐的肩头、胳膊、腹部还有右腿都有伤,就连那张俊美不凡的的面容上也有不少划痕,但都不甚严重,如今上了药倒也没见姿色受影响,也怪不得罗生他们心思活络了。只是他们也不想想,这人能是随随便便拿来给人当男宠暖床的吗?她也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
“你是什么人?”唐霜歌一抬眸就对上笑眯眯的看着他的萧颐,让她不由得一愣,随即眉头又是一皱,沉声问道。
“在下萧二郎,邑阳人士,途经此地被人追杀才沦落此地的,敢问这位公子,这里是什么地方?”
唐霜歌盯着眼前这个忽然就笑眯眯起来,看着很是无害的男人,眉头皱得更深了,虽不信他这番说辞但也没多问便道:“你不必知晓,我明日便让人抬你下山。若是运气好许是能活下来,运气不好,那也算是多活了两日。”
一身价值不菲的华服锦缎,光是头上的那玉冠便不是寻常人能用得起的东西,更何况还是被人追杀至此地步的人,容他多留一刻便是对他们不利,她可没那般滥好心。而且这个男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装倒是挺能装的,她的心忽的就沉了沉,人是罗生他们带回来,且就多留他一夜,往后是死是活全凭他运气吧。
萧颐闻言一怔,没想到她竟是这般冷漠无情,可略一想,能将他捡回来还治了伤确实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可他若是就这样离开……
“这位公子,既然不便告知我,那在下也就不打听了,能否让我再多呆几日养好伤再离开,或是能帮我送封信到邑阳让家人来接我?若萧某脱困,必当重谢!”
“凭什么?”
唐霜歌瞥他一眼冷冷道,丝毫没有缓和的余地,她说罢随即起了身,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手中不知何时竟多了把晃着寒光的匕首。
“我这可不是开善堂的,他们几人救了你还帮你治伤已算是仁至义尽。若是不肯走,我,不介意亲自送你一程。”
看着眼前这人的语气及神情都不似说假,周身更是散发出一股寒意来,萧颐面色微微一僵,心中却是陡然一沉,遂又道:“就两日,如何,两日之后我一定会离开的。”
他的言语中已经不似方才隐约中带着的清高,此时放低了身段略带着祈求,可是那仍笑眯眯的模样却是让唐霜歌微眯了双眼,眸底闪过一丝厉色。
唐霜歌把玩着手中的匕首,忽的听道外头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她瞥了萧颐一眼,当即将那闪着寒光的匕首收回了腰间的鞘中,眉头微松,背对着萧颐就迎了出去,只丢下一句:“你可见过能讨价还价的土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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