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晚饭,收拾好床铺,陆夫人担心沈嘉烨和他们一道睡过了病气,就叫他和沈嘉岚姐弟另睡一屋,沈嘉烨却不肯一定要和沈嘉柔一起,最后只好青芷陪沈嘉岚,沈嘉柔和他一起,红狐狸红豆也赶在关门前跑进来,卧在床角。
昨天一夜没睡好,又忙了一天,沈嘉柔睡得很快,沈嘉烨把脑袋靠在大姐的肩头,打着小呼噜,好似一只小狗。沈嘉柔开始断断续续地在做梦,先是徐承玉含笑的脸,然后是追着自己的大狗扑了上来撕咬,闷得喘不上气来,还有股说不清楚的难闻的味道,她不由得想呼救,却发不出声音来。沈嘉柔突然醒了,发现有一只粗糙的大手捂住自己的嘴,另一只手却是在自己身上游走,她的腿也被压住了,黑暗里她睁开眼睛,才辨认出眼前居然是沈义,她拼命挣扎,她那点子力气和一个50岁的粗壮男人相比实在是无济于事,只能在床上徒劳的挣扎,这似乎让沈义更是兴奋,用力的撕扯她的衣服,沈嘉柔又是气又是急,满头是汗,急的流下了眼泪,心中一片绝望,这辈子居然这么倒霉!可是沈义突然停手惨叫了一声摔倒在地上,沈嘉柔一愣,马上趁机大声呼救,听到声音赶来的青芷冲进门来,一个手刀劈晕了沈义。
沈嘉柔拉好凌乱的衣服坐起身来,才看清原来是红豆咬了沈义,这小东西嘴巴上都是鲜血,摇着尾巴对着沈嘉柔吱吱乱叫。沈嘉柔下床才发现腿都发软了,站都站不稳,青芷过来扶她,她扶着青芷的肩膀,半天才站稳。沈嘉柔下床安抚地拍拍红豆:“好红豆,等下好好赏你。”
青芷确认沈嘉柔没有受伤,才找来绳索绑住沈义,居然在他身上还摸到一包银子,听到动静的陆夫人过来查看,吓得差点没背过气去。睡得小猪一样的沈嘉烨这时才被吵醒了,揉着眼睛要娘亲抱,昏睡了一天的沈侯爷也被吵醒了,挣扎着起身,叫青芷把沈义拖到厅里问话,听沈嘉柔说了大概情况,沈侯爷气得发抖,平静了好一会儿,才命青芷把沈义用水泼醒。
沈义睁眼看到沈侯爷,又看看一边的青芷,吓得一叠声的求饶,说出了实情。原来他看沈家败落了,白天又听到典当回来有银子,他想着一屋子妇女小孩,唯一的男人沈侯爷病得昏睡不起,就趁夜悄悄撬开门偷了银子准备逃走,月色下看了眼床上的沈嘉柔,他突然觉得迈不开步子,可是没想到红狐狸居然跳起来咬他,秀气的小丫头青芷居然还是个练家子。
沈侯爷气得冲上去踹了他几脚:“油蒙了心的混账东西,下流胚子。”踢完还嫌不解气,又伸手抽了几耳光,累得自己呼哧呼哧喘粗气,沈义只是把身子缩成一团,沈侯爷还一叠声要天亮就报官,沈嘉柔在一旁看不下去,拉住沈侯爷,“爹爹,让他走吧,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沈嘉柔看着地上蜷作一团的沈义,轻声说:“沈义,今晚之事,我再不会提起,你也一样可好?”
沈义磕头如捣蒜,又看看沈侯爷,沈侯爷皱着眉不说话。
沈嘉柔把他拉到一边,劝他:“爹爹,您如今刚被夺爵,最好低调行事,今晚的事,虽然我没有真的吃了大亏,但传出去也不是什么好事。不如息事宁人,放他走,走得远远的,再不提起?”
沈侯爷点头,“好吧,就依你。”
青芷恨恨地看着沈义出门,却碍于沈嘉柔,不敢动作。“沈义,你站住。”沈嘉柔突然说话,把沈义吓得一抖,小心地看着她,以为她反悔。
“沈义,你本不是我们的家奴,只是雇来看门户的,也不知道当初是什么缘故,改了我们的姓,如今要离开,还是写个解约的文书吧,以后也不用跟着我们姓沈,咱们从此再无瓜葛。”沈嘉柔转头看沈侯爷,“爹爹,您说可好?”
沈侯爷心里觉得有点多余,但一直最疼爱她,况且刚遭了家变,自己又病着,就把大女儿当了主心骨,并不反对。
沈嘉柔命青芷找出纸笔来,略一沉思,就写起来,一式两份,写完给沈侯爷看,侯爷点头,写上了自己的名字,沈义不会写字,就按了指印,以后他就恢复本名王义。
收好文书,青芷看着王义离开,锁好门户。再不肯离开沈嘉柔半步,沈嘉岚带着弟弟另外睡了。
屋内只剩下两个人了,青芷才小声问:“小姐,为什么要写文书?”
“这个人形容样貌猥琐,又做出如此下流无耻地事情,估计被赶出去后,在其他地方也有可能作奸犯科,若是这时候不撕虏干净了,日后还不定有什么麻烦。况且,我也担心他在外面乱说,现在文书上写上因为偷盗主家财物被赶走,若是他在外面胡言乱语,咱们有文书,别人也会知道他是因为被赶走心怀记恨,才攀扯诬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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