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毅慢条斯理的倒了杯茶水,放在嘴边轻抿了一口,才抬头看着眼前这盛怒的青年,“问别人名讳之前,先得报上自己的名字,没人教你?”

这般无视的态度将青年气炸了,恶狠狠的威胁道:“给本少记好了,本少叫李炳,是江城十大家族李家的七公子!你小子是不是找死,什么位置都敢坐?信不信本少能让你再江城蒸发?”

“信,当然信,你们江城十大家族干这种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有什么不信的。”

听见十大家族这四个字眼儿,宁毅的眸光冰冷了一分,“我叫宁毅,是靳风的……老大。”

哗!

靳风的名字被提及,全场顿时哗然一片。

在场的没有不知道李艺这女人的,本来是李家偏支不起眼的一个女人,三年前和古家同样不得志的古家三公子古豪好上,未婚先孕产下一子,如今三岁了。更是莫名其妙的被李家家主看中,委以重用。

后又成为十大家族联合斥资倾力建造的云端别苑负责人,放眼江城也是炙手可热的人物。

今天这么多人围聚一堂,就是为了这两人的订婚。

之前据说和一个瘸腿的兵蛋子有婚约,可这瘸子命不好,先是父母病逝,紧接着又发疯了伤人,然后在家中自杀。

种种都透露着不寻常的味道。

以前还有人时不时的提及此事,闲话间猜测那个叫靳风的兵蛋子的死会不会和李艺这女人有关系。但随着李艺被江城足以只手遮天的十大家族看中,地位步步拔高,再无人敢论及此人。

李艺这女人,也不是善类啊!曾经就有人在公共场合提及了靳风的名字,说了点质疑的话,第二天就出现了车祸,出院之后就在江城消失了。

靳风两个字,就像是某种禁忌!

“哈哈”

本来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让李柄投鼠忌器,虽然说话不客气,但也不敢有所举动。一听见是靳风的什么老大,李炳顿时哈哈大笑起来,笑弯了腰,不过又一个兵蛋子罢了。

再无顾忌,语气也肆虐了几分,威胁意味浓浓,“你这个家伙,来错地方了吧。既然是靳风的老大,就去靳风的墓碑前去痛哭流涕啊!来我三姐的婚礼做什么?我三姐很久以前就和他没任何关系了。”

“没关系了吗?”宁毅两手触碰在一起,搓动着右手食指上的一颗古朴戒指,微仰头看着李炳,“李艺用着靳风的抚恤金,霸占了靳风的房子,你告诉我,她和靳风没关系?”

宁毅不喜欢仰视别人,不过有种人可以例外,快倒霉的人。

李炳脸色顿时阴冷了起来,“这个靳风耽搁了我三姐这么多年,区区三千万的抚恤金,一套破烂房子,作为补偿又怎么了?难道不应该?”

“说的真是冠冕堂皇啊,据我所知,三年时间,李艺这女人从未祭拜过靳风哪怕一次。一个如此生性凉薄的女人,有什么理直气壮占据别人的财富的理由?”

“罢了,和你说太多也是无益。让李艺出来,我亲自和她谈谈。”宁毅声音一如既往的平淡。可谁听见,平淡语气遮掩下的杀机。

起码,李炳是没听出来的。

他这个李家七公子是掺杂着极大的水分的。他是李艺的亲弟弟,也正是因为李艺身份的拔高,他才鸡犬升天,敢以李家七公子的身份自居。拥有的一切光环,都是来自他这个姐姐。

对李艺,自然是百般维护!

生怕眼前这人继续说下去,损到了李艺的名声,恼羞成怒,“我三姐如今是云端别苑的负责人,身份尊贵,你一个臭当兵的有什么资格和她对话?”

“再说了,靳风就一个瘸子,哪里配的上我三姐?”

“一只癞蛤蟆,也妄想吃天鹅肉,指不定还是战场逃回来的逃兵,他父母就是被他气病了,自己才会发疯,哈哈……”

一句句污言秽语从李炳的嘴里吐出来,试图贬低靳风这个已经死去的人,来维护李艺的名声。

宁毅的眼睛眯了起来,细成一条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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