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里的眼睛,没有人能够看清。那双无形的手,操控着所有人前行。
易画
繁盛富饶的锦都帝城,永远是人们向往之地。因为那里即使是一堵墙都是由金沙砌成,但凡在此居住的人,无不被它的辉煌所叹服。
锦虚楼是京都最有标志性建筑之一,每一层由不同的主彩颜色来显示到此消费者的身份地位,七彩颜色从低到高,能入住第七层紫色厢房者便是非富即贵。而顶层则是统一的白色装饰,进入的只有这锦虚楼的主人天下第一富商林子轩。
三月的天气在锦都还不算炎热,春天已降临到这繁华的帝都,丝丝春风佛过这里的每个角落,却掩遮不住原本的热闹。
“呼,总算出来了。”第五层其中的雅间,靠窗站着的华丽男子俯视下面街道,嘴里念念有词。
宇文瑧羽坐在旁边细细品位上好的紫竹叶,完全不理会兴奋的宇文天勉。
“五哥,早知道外面这么好玩,当初我就该多出来走走。你也别天天呆在府里,那多闷啊。”宇文天勉兴致勃勃地开口。
“嗯。”轻轻回了一句,看不出宇文瑧羽的表情,墨发遮住的俊脸,在阳光照不到的地方,形成一片阴暗。
易画不怎么喜欢晴天,她觉得这种天气非常使人犯困。
马车已经行使到市街中心地带,人流随之增多。易画让车夫放慢速度,便于自己透过幕帘看着外面的样子。
“三年啊……”易画将头轻微地靠在窗栏边,冷冷清清地注目不同于山里的世界。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回来,难道仅仅因为这个身体的父亲的一句话?她,真的不知道。
风,无影随形,伴着阳光拂开幕帘,车内女子美丽容颜完全暴露空中,只有一瞬幕帘重新垂下。
街道虽宽,却独有七香车行使,片刻后消失在众人眼里,徒留一片惊叹。
“真美!不知是哪家小姐。”宇文天勉看着愈远的马车,发出赞叹。
“哦,美在哪里?”宇文瑧羽随口问道。
“无法形容,她的美,不同于任何,很独特。”
媞依注目易画,悲从心来。她的小姐太孤独了,孤独的让人心疼。
东街是富人居住之地,比一般的街区更为安静。
“小姐,相府到了。”媞依将熟睡的易画叫醒。
黒漆的大门漠然立在大理石台上,庄严的杜绝一切外来事物。
易画静静地站在台阶下,等待媞依敲打门扣。许久之后,沉重的大门缓慢由内打开,走出一位年近四十的男子。
王义微垂在易画面前。“小姐,夫人在内院休息,请随我来。”易画点了点头,看着眼前陌生的丞相府,喃喃道“这是家啊……”
穿过长长的走廊,绿树有序的种植在旁,属于它们在春天里最美的记忆。
一盏茶的功夫,王义停在一所院落门前,“待我进去禀明夫人,请在此等候。”说罢,进去后还不忘关上门。院墙上有馒头般大的半月瓦,平平整整的很普通,突出的屋檐也不大,勉勉强强能站下两人在雨天躲一躲小雨。随着时间的推移,太阳开始毒辣了,空中隐约能看见热浪的升腾。正午的阳光直直的照射在女子身上,人影都成了圆形,屋檐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
“小姐,我们站在这里已有一个时辰了。”媞依不满的抱怨,她的颈项已经红成一片,易画也好不了多少,与媞依相比有过之无不及,面上的紫纱因为汗水紧紧贴着脸,仅露出的双眼和额头都是大滴汗珠。
“现在我们能做的,只有等。”
仿佛里面的那位觉得时间够了,身后传来开门的声音,易画转过身仅看到一个侍女做着进去的手势。她心有疑惑但还是跟上侍女的步伐,待走到主室前,侍女却拦住了媞依。
“夫人喜静,麻烦姑娘一人进去。”说的很认真,眼睛都不曾眨一下,媞依正要发怒,却被易画用眼神制止,不甘心地站在一旁。
易画前脚刚跨进,后脚门就砰然而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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