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没猜错,方才有三次,金大人想取张某人的性命,我不过一个区区行走江湖的走畦人,竟能让白银帝国如此重视,布下这连环杀招,这的确让我难以想到。”

金永贵听张君佐这般说来,面色微变,冷声说道:“我不信你早就看破了,要是你早就识破,那我恐怕已死多时了。”

“实不相瞒,我虽有疑心,但并无证据,不可否认,静空束手被擒,的确也让我放松了警惕,再加上韩侯出事,静空又提及银华,致使我方寸大乱,这才没有细思,不过这事虽有碰巧的成分,比如遇见这三个雁翎逃兵就在你们的意料之外,但最终的结果还是如你所愿了。”

“你当真起疑了?”金永贵尚有些不信地问道。

“第一次是在我被阴煞摩罗所伤,你意图拿药给我医治,被诹取制止。”

“难道你怀疑我在药中下毒?”

“不,既然你们图谋张某,自然清楚这世上无论良药还是毒药都对我没用,你拿药只不过是想趁我重伤时不备,近身下手,只不过当时,你并无十足把握,略一犹豫,这才被诹取无意间制止了。”

“第二次,你假意装作胆怯,怂恿我上前擒拿静空,也是打算要在我背后下手,只不过当时静空另有打算,自愿束手被擒,所以你这次也没有得逞。”

“那第三次呢?”

“第三次,静空用自己性命下了噬魂咒,解了我的六魂幡,但当时你并不知道静空已经得手,一看静空七窍流血,还以为他失了手,因此又想上前结果我,谁知周大人一片好心,想要救我,先你一步动手,结果却当了我的替死鬼。”

“就算你猜到了又如何,最后还不是一样的下场?”

“的确,但这就是我的疑问,既然你们早就和静空联手,意图谋我性命,却为何各行其是,方才你本可以早周大人一步先下手,却一直等到静空毙命,并无任何想救静空性命的意思,看来你们虽有合作,却也是心存二意。”

“因为那秃驴压根不信任我,他盲目自信于阴煞摩罗,说你必定不是对手,结果等你杀了阴煞摩罗,他这才害怕,一旦你真要去了雁翎关,那他恐怕死的比现在还惨,所以才迫不得已以命换命,反正是留不得他的,倒省了我的麻烦。”

“原来如此,你们虽是联手图谋,但却各自心怀鬼胎,静空所用噬魂咒,是白银帝国萨巫教的独门诅咒,乃是用自己性命为咒凭,一旦下咒,自己也必死无疑,不过就算静空不死,想必事后你也要把他除掉,以防他身份暴漏,之后只需向萨巫教假言静空是和我同归于尽,就不会引起萨巫教的怀疑,我本以为徐有才暗中投靠了白银帝国,这么看来,他是另有目的。”

“这么说你早已经怀疑徐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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