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的弯绕,旁人倒是再不能说些什么了。”

何苑其实是听过些这几人间的纠纷过往的传闻,不过哪怕是史官记载都难免带有主观念想,给别说这些传闻了。

大概,这么多年过去了,很多事情已经理不清了。

忽然间感觉有些难过,就像是知道了很多事情或许不止是某一个人的错,但是有些心结打下了,就很难再当做没发生过。

何苑很少有不知道说些什么的时候,只是笑笑。

“是,其实我也不是很明白。”陈怿辞笑了笑,“你先在这里坐一会,我先回去看看,我待会回来找你。”

之前他已经来过一次,只是当时苏稷思派人来叫他,走得急,还没有仔细看看有什么不对,尤其是在何府发生过那些事,虽说在恒国公府内并不大可能再发生同样的事情。

不过为了保险,还是先去看看,毕竟之前这边都仔细查看过了,倒是安全的。

“嗯,你先去吧,我在这里坐一会,不会走远的。”

“好。”

心里就像是缺了一块,虽然本来就没想与何府有什么瓜葛,但是现在想起来,好像自己并没有想过之后要做什么。

回想起来自己这么多年,好像都是尽力,之后下山。

何苑捡起一些散落在地上的石子,侧身丢在水里,溅开一圈圈波纹,又渐渐消失在不远处。大概是感觉到有些困倦。想了想,觉得自己在这里小憩一会应该也没有大碍,便从身上取下一块方巾,把右手撑在方巾上,阖上了双眸。

过了一会,见湖心亭里的人真的睡着了,不远处树丛中闪过一个黑色的影子,又瞬间不见了。等到那个黑影彻底不见,何苑缓缓睁开了眼睛。

看起来,或许这里,也不是那么平静啊。

-

第二天,苏稷思很早就到了西郊小筑的门口,贺显仍旧是执着那柄纸扇,身形挺拔。

忽然有一瞬间感觉到有些疲惫,苏稷思忽然觉得有些无力。

“走吧,去恒国公府。”贺显知道苏稷思的想法,或许就算是八年前,也不能平静相待,只是笑了笑,拿着折扇的手向前一摆,做了一个恭请的姿势,“阁主,请。”

苏稷思忽然间就笑了出来,笑的都溢出了些泪,用力点了点头。

坐在马车里,苏稷思的神色很快恢复了平静。

“稷思,”贺显拿纸扇轻敲了一下苏稷思的头,见苏稷思没同他计较,“不想见她就不见,我们这次本就是去赴一个人的约”。

“这么多年不见,我和谢煜敏的之间的事情是该有个了结。长姐可以因为承诺不计较,我,没那么大度量,毕竟,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

“对了,贺显,”苏稷思侧过头,“我只有一个哥哥,一个义姐,你知道吗?”

坐在她身边的人嗯了一声。

“何苑他们也在恒国公府中,见一见?”

“不必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他们自己决定吧,反正,我也不会受什么惩罚。”苏稷思捻起旁边小盒子里的干果,往嘴里递。

“去恒国公府的路还很长,你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先睡一会,”她打了一个呵欠,“啊~今天早上起的有些早了~”

“没事,你先眯一会,有我。”等到苏稷思倚在角落里眯上了眼睛,贺显缓缓打开了扇子,遮住了露到她脸上的光,嘴角微微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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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何苑垂着头,似乎在呢喃。

“你,看到了什么?你仔细看,面前出现了什么呢?”

“不见了……”

“不见了?那,你记得他的名字是什么吗?”

“不记得,我不记得了……”何苑的情绪似乎开始出现了一些波动。

“放松,对,等会我碰到你的胳膊的时候,你就完全放松下来,对,很好,就是这样。”安玖将右手轻轻磕了一下何苑的胳膊,何苑终于放松了下来,安玖打了一个响指,继续道:

“很好,那继续看,你身边有其他人吗?”

“有……有的。”

“那是谁呢,是你的谁?”安玖引导何苑继续开口。

“是阿辞,还有一个人,是……是……”

就在何苑想说出一个名字的时候,忽然间感觉周围一清,忽然睁开了眼,看到了一只胳膊。侧过眸去,安玖正站在她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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