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久很久以后。

苏稷思坐在墙头上,两只手撑在两边,歪着头。挺悠闲地看着下面的人,忍不住打了个呵欠,大概因为喝的有点多的原因,话都有些乱。

“呐,何苑姐姐,你不上来看看月亮吗?”

何苑喝的也不少,想了一下,非常认同地点点头。

“好……好啊,不过,你……你是怎么上去的啊?”

“唉,”苏稷思抬起右手,摆了摆,让下面的一群人有点惊吓,“何姐姐,你……你喝多了啊,你看那边的树,你先爬上去再过来,就行了。”

众人的目光投向了旁边那棵有着茂密枝叶的树,还真能顺着它爬上去。何苑眼睛一亮,趁着周围的人没有反应过来,何苑几步跑了过去,三下两下就爬上了树。

虽然自从那些事情解决了之后,原本留存在他们体内的内力也一并消散,但是多年习武的身体倒也超过旁人许多,以至于很多人没有反应过来。他们几个人聚在一起喝酒,没注意这两个人喝多了,结果等他们发现苏稷思不见了的时候,就已经是现在这个局面了。

何苑在墙上一步步走向苏稷思那边,却一不小心脚底滑了一下,从墙上掉了下来。

糟了。

何苑想施展轻功,却只有无力感,忽然间酒醒了大半,意识到现在的自己已经没有内力了,干脆就一闭眼,结果想象中的痛感并没有传来。

何苑睁开眼睛,看着面前放大的、熟悉的五官,嘴角勾起一抹笑。

“是你啊,好久不见。”

-

看着面前的东西,何苑再次将目光落在苏稷思身上。

“稷思,我们可以吗。”

何苑很清楚,这是面前的人私下的决定,并不是原本的他们能够得到的。她不想因为自己与陈怿辞让苏稷思受到牵连。他们是不一样的。

哪怕离开了那里,苏稷思依旧是阁主,而他们只能算是叛逃。她有她身为阙主的责任与义务,却没有帮助他们两个人的责任。

苏稷思看到何苑犹豫的神色,便已经将何苑心中所想猜了个七八分,笑着摇了摇头;

“放心,既然长姐把这个让我带出来,相信就是猜想到会有如今这种状况。不论是你们,还是故人,都有权利选择介入与否。其实原本在下云阙之前,都会有这样一个选择,不过你们既然是和我一起逃出来的,那现在就当成是出云阙的时候的那个选择吧。”

“不用担心的,我不会被处罚的。”

陈怿辞没有说什么,只是看向何苑那双深不见底的瞳眸。在那一瞬间,他忽然就想明白了,不论是选不选择接受,存在的东西已经是无法改变的。逃避并不能当做是什么都没有发生,放弃只能衍生出更多的梦魇。

面对是唯一的选择,不论是什么时候。

苏稷思笑了笑,明白了他们的选择。

在一瞬间,他们的心境似乎联系到了一起,就像是被打通了什么,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陈怿辞一怔,看向苏稷思。

只见苏稷思右手的食指点在护腕内的字迹上,青蓝色的雾气随着字迹散发出来,弥散到了整个房间。

“还记得你们当初为什么打不过那几个人吗,并不是因为你们的练习不够。”

“我想你们已经明白了。”

“或许很多年之前,云阙的存在只是为无处安身的人提供一个安身立命之所,但是从八年前那场认为的瘟疫开始,云阙便不再是独立于世,而是必须入世的存在。”

“那些雾气就像是蛛网,把一个个猎物变为自己的傀儡,一步步将这些人的一切掌握住。”

“我们也不知道它们做哪些有什么用,但是事实就是这样。”

“在云阙这么多年修行的并不完全是俗世中人所熟识的内力,你们平素吃的东西里零星混杂着一些灵物,也可以说是一些特殊的药材。所以你们要做的,就是将自己的内力附着到武器上。”

“何苑姐姐的长鞭和你的刀都可以,我之所以选择用剑,是因为我的匕首并不适合与之交手,毕竟算是近身武器。”

“这些话我没有办法直接说出来,只能以这个护腕做媒介告诉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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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稷思收回自己的手,似乎有些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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