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尔瞥了他一眼,淡然说道:

“还行,最近又完成了几笔小生意,大概又能添置几艘商船。”

狗屎。巴纳暗骂一句,自顾自的跟老板要了杯最烈的酒,酸溜溜地说道:

“不愧是北海最出色的几个商人,随便出次航都能赚大钱,喝的还是高档的葡萄酒,跟我们这些粗人可不一样。”

乔尔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并没有在意对方有些不礼貌的行为,而是上下打量了一眼这个身材魁梧、赤着上身、下半身简单套着宽脚裤,脖子挂着一条深黄近黑毛巾的粗人,轻笑道:

“怎么样,巴纳,要不要来我的船上单个水手或者船长学徒什么的,以你的身手在这里做个脚夫太可惜了,跟来我干的话虽说不一定能大富大贵,可好歹有点盼头,以后娶妻生子,温饱之类不是什么难事。”

巴纳怦然心动了一下,随后接过酒保递来的烈酒狠狠干了一口:

“算了,我还是不去了,老娘还等着我照顾,如果我走了,谁来照顾她?现在的日子虽然苦了点,可好歹能活得下去......”

乔尔举着酒杯在空挥一下,笑了笑,没有接话,缓慢的小酌了一口杯中的高档红酒。

瞄了眼他酒杯内晶莹的液体,望了眼自己酒杯里浑浊的烈酒,巴纳气得一口闷光了它。

虽说就算自己点得稍微高档一点也不是不行,可哪怕对方愿意支付,他也不愿意接受。

遇到相熟的有钱人独自饮酒来陪他喝一会就算了,如果还做的太过分,那就不符合他做人的原则。

乔尔招呼着一旁的酒保给他再续一杯,自己则笑着问道:

“不说这个了,巴纳最近码头怎么样,港口有没有什么比较特别的事情?

呵呵,你也知道的,我偶尔也会客串一下情报贩子的工作。”

巴纳想了想,略微提高了嗓音说道:

“最近好像也没什么变化,还是老样子,时不时会传来诅咒幽灵出没的谣言,并且有几个人看到了海上燃烧的船只等等。

草!又是那个无聊的家伙在抹黑我们蒂亚港,我怎么没见过?

本来活计就不多,这样的传言一起更没人来了!

如果要说什么特别的,黑心老板想尽办法克扣我们的血汗钱算不算?”

乔尔眸光闪烁一下,干咳一声道:

“你就没想反抗一下吗?联合上你认识的所有朋友一起抗议,虽然对于这个国家来说效果不大,可是如果只是一般商人的话还是有可能逼得他们退步的!”

巴纳嘴巴几次张开,又迅速闭上,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

忽然,嘈杂的酒吧内传来一阵清脆的铃声,他的视野循声而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身旁不远处一道倩影安静的站在那里,碧绿的眼眸平静的盯着自己,却没有开口。

她戴着一顶黑色的女士礼帽,柔美的脸蛋旁如沙般的金色长发垂直批下,与礼帽同色的皮革包裹着发育良好的娇躯。

她略高的鼻梁微微上挑,给人一股冷漠高傲的感觉,碧眸平视着前方,对于周围逐渐变得异样的视野置若罔闻。

最令人奇怪的是,这个冷漠美丽的女人雪白的脖间并没有佩戴应该与其身份相称的珠宝项链,而是戴着一根用红绳简单穿插的银质铃铛。

略显怪异,有些老旧,看起来就像给宠物或者小孩为了确认位置所带的铃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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