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依裳竖眉冷眼看了下花镜月,心想不给这个女人一点颜色瞧瞧,她就不知天高地厚,冷笑一声反呛道:
“路边摊咱的那?想当年你生病住院,我从路边摊买的几元钱盒饭,你不是照样吃得津津有味?从猪摊上收购的卖不脱的猪骨头熬的汤,你不是照样喝得精光?我很奇怪,这没过几年,你就怎么吃不去呢?”
提起从猪摊上收购卖不脱的猪骨头熬汤的事,花镜月顿觉紧张,这尘封的记忆里隐藏着她不能让人知道的伤疤,看见梦依裳脸露诡异神色,花镜月知道梦依裳是故意而为之,瞳孔里除了慌恐还是慌恐,怕梦依裳继续将话题说下去。如果男友知道她大学时期难以启齿的秘密,那后果令她胆战心寒。
由于一时找不到合适的搪塞话语,花镜月只得央求道:
“往事不堪回首,这些事时过境迁不要再提了。”
她的男友没有察觉女朋友的微妙变化,好奇地问道:
“你在读大学时住过院,这事你咱没告诉我?”
花镜朋有些语塞,倒是梦依裳替她回答:
“她也是怕你担心,所以就不告诉你。”
花镜朋男友趁机端起红酒向梦依裳敬酒道:
“原来是这样,那我得感谢你对花镜月生病期间对她的照顾,这一杯我敬你!”
说完一饮而尽,并把自己的酒杯倒立着,表示他已先干为净,催着梦依裳也要干杯。说这杯酒无论如何都要干,并重复说这是他对梦依裳曾经帮助他的女朋友而表达的谢意。
“你作为她的男朋友,这杯酒你确实该敬我,在花镜月生病期间,我对她给予无微不至的照顾,那时花镜月不能下床,不能喝冷水,照顾她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所以,你这个男朋友得好好感谢我!”梦依裳朝着花镜月诡异一笑,然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你生什么病,这么严重?”花镜月男友问道。
花镜月又是语塞,不知如何回应,梦依裳接过话题:
“你想知道吗?”
花镜月男友点头道:
“想知道。”
梦依裳眼皮下蕴藏着除了花镜月外不为人知的邪恶目光,诡异地笑了下说道:
“那我告诉你。”
只听见花镜月不由得“梦依裳”地轻呼一声,这带着颤抖的声音出自灵魂深处,瞳孔里除了哀求还是哀求。
花镜月真怕梦依裳口无遮拦地把当年她在医院做人流,因手术不干净得了盆腔炎住院这种丑事说出来。
“得了重感冒。”
说完后梦依裳余光斜了一眼花镜月。仿佛看到当年陪她到医院做人流手术时既痛苦又怕人知道的迷茫表情。
真是个吓死人,花镜月那悬掉的心终于落了下来,为掩饰刚才的紧张情绪,急忙招呼大家吃菜。同时,还向坐在身旁的犷美娇小声报怨道:
“我发现梦依裳近来脾气变得越来越暴戾,说话做事让人一惊一乍,你永远不知道她下一秒钟会做出任何让你难以置信的事来。你同她在一起,犹如坐在蓄势已久的火山堆旁,让人提心吊胆,心生恐惧。”
犷美娇看了花镜月一眼说道:
“梦依裳是个性情直爽人,对人挺仗义又热情,没有你说得那么恐怖。”
花镜月瞟了一眼梦依裳,对梦依裳刚才险些揭她老底的事耿耿于怀,非得奚落几句,才解心头之恨,于是提高声音分贝说道:
“一个女人,特别是一个漂亮的女人,如果长期得不到男性荷尔蒙的滋润,性格就会变得越来越暴戾,做出来的事让人匪夷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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