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安谦三人早早起床来到嘉兰寺门前,昨晚那小僧已经将马车牵了出来。

安谦感谢道:“有劳小师傅了!”

那小僧也回了一礼:“不客气!”

安玉杰来到安谦面前,将一个包袱交给了他。

安谦接了下来,发现包袱有些沉重,里面装的似乎是金银。

“二叔,这是?”

“这是五百两黄金,你此去路途遥远,到了百川也要花钱的,总不能伸手向你那未来媳妇要吧!”

“二叔,您哪里来的钱?”安谦好奇地问,五百两黄金可不是小数目,他二叔当年都不可能有那么多钱。

“我向师父要的。”安玉杰没有隐瞒。

“这不太好吧二叔!”

安谦感觉心有不安。

安玉杰解释道:“这也是师父的意思,当年你父亲有恩于嘉兰寺,嘉兰寺一直没机会报答,现在你爹没了,你就替他受着吧!”

安谦这才放心:“好,那我就替父亲承下了。”

交代完这事,安玉杰看着马车道:“我的一位老朋友似乎在你的马车中!”

安谦捧着包袱的手抖了一下,他明明将修罗枪藏得很好,为什么安玉杰会知道。

修罗枪曾经是安玉杰的兵器,安玉杰出家做和尚时想把他毁了,却被安玉昭夺了过来,从此修罗枪就跟随了安玉昭。

安谦害怕安玉昭要毁枪,就把枪藏了起来,昨晚也没敢告诉他。

安玉杰知道安谦的心思:“你怕我毁了它是吗?”

安谦点了点头。

安玉杰笑了笑:“我对这些东西早已放下,不会有这样打算,只是这枪煞气太重,你用的时候恐怕会压制不住。”

安玉杰从怀中掏出一本佛经给一旁的欧阳梦儿,交代道:“这位姑娘,这佛经有摒弃杂念,安稳心神的作用,谦儿自幼不喜读经书,我给他他也不会看,这一路就劳烦你念给他听!”

“二叔!”安谦顿时垂头丧气。

欧阳梦儿倒是很兴奋:“戒弑大师放心,我肯定尽心尽力,对了,大师,您是怎么知道修罗枪在马车里的。”

安谦竖起耳朵,他也很奇怪安玉杰怎么知道的。

安玉杰笑道:“我眼睛修炼了一种功夫,能看到煞气。”

他又转过头来问安谦:“那煞气少了许多,那东西你也带来了?”

安谦点了点头,心中不由得啧啧称奇,没想到他二叔眼睛上的功夫那么厉害,连这都看得出来。

安玉杰摇了摇头,转身朝寺庙走去,口中念道:“该去的不可留,不可留啊!”

安谦叹了口气,带着几人离开了嘉兰寺。

嘉兰寺位于金鳞边界东北五十多里处,它坐落在忘苦城边缘,安谦父亲还在时忘苦城属于金鳞国土。

但后来安玉昭死后这片土地就独立出来,除了受过安玉昭恩情的嘉兰寺外不再承认金鳞国,准确的说他们都只承认安玉昭。

欧阳梦儿透过车窗看向外面,城中百姓的衣裳大多破旧,但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孩童们在街上疯耍着,看到有卖糖葫芦的他们直接就去要,而卖的人也十分欢喜地给他们,竟不收一个铜板。

这里没有任何官兵巡查,只是时不时有拿着棍子的武僧经过。

欧阳梦儿好奇地问:“小谦大哥!为什么这里的百姓都如此清贫。”

安谦也朝窗外看去,解释道:“这些百姓绝大多数都不是本地的,他们有的是无家可归的流民,有的是因为战争失去顶梁柱的家庭,总之都是些苦命人。”

“可我看他们很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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