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屁和洪斌又一次担任了主攻手,两个人很是激动。
回想起上一次的战斗,陈大屁唏嘘不已。
“洪斌,你说上一次,咱们说干就把章武干下来了,这一次打任丘,不会再这么简单了吧?”
洪斌皱着眉头,擦着自己的长枪,看了看陈大屁,摇了摇头。
“不知道哇,反正我听你的,你让我往哪攻,我就往哪攻。”
“别介啊!”陈大屁急了,“这任丘不比章武,章武城是金百将军亲自指挥的,中门都是人家打下来的。你和他是老乡,又是挚友,要不你给出出主意?”
洪斌叹了口气:“我哪有主意啊将军,其实我是个战士,不是将军。”
“那你能不能替我问问金百将军,这次又该怎么打?”
“要问你去问吧,我估计他不能告诉你。”
洪斌说道。
陈大屁左右为难:“要不然我去请示一下包将军?”
“去呗!”
洪斌催促着他快走,要不然贻误了战机,该受处分了。
陈大屁只得提心吊胆地拍了拍身上的雪花,又紧了紧裤腰带,扶了扶佩剑。
“那我去了。”
他笨重地跑到了县厅,门口的军士冲他行了个礼。
“恭迎陈将军!”
“主公在里面吗?”
陈大屁知道谁大谁小。
“主公在。”
“金百将军呢?”
“也在。”
“包亮将军呢?”
“都在。”
“好,麻烦帮我把金百将军请出来,我有事情问问他。”
陈大屁没好意思说“请教”,只是说问问,好像有什么小事情要托付一般。
小兵进了县厅,不多时,包亮将军出来了。
“怎么了陈将军?金百将军正在和主公策划幽州大事,特意让我出来问你,是不是白狼山那边又来人了?”
陈大屁咳嗽了两声,看了看四周没有人偷听,便凑近了问他。
“没,这个——包将军,前些日子攻打章武,是金百将军的计谋得当,我们才保全了大局,轻取了章武。此番攻打任丘,那任丘也是军事重地,任丘大营不次于章武,我恐怕夜袭再难生效,想咨询咨询这个攻城之法——”
说罢,陈大屁还捅了捅包亮,示意他不要张扬。
包亮呵呵一笑,看着陈大屁:“想不到平日里威武神气的陈将军也有为难的时候?粮草够不够用?士兵都集结好了?”
陈大屁知道包亮此番羞辱他,一定是因为他第一次到章武就是和陈大屁吵的架。两个人之前就有梁子没有解开,今日又求到他,陈大屁更不好意思了。
“包将军玩笑了,陈某不过是一村野莽夫,不懂什么行军攻守,还请包将军指点,不然这一千余人性命,就都扔在任丘了!”
陈大屁心说你不看我面子,你还不看张宁的面子?你还不看黄天太平道的面子吗?
包亮点了点头:“包某也是玩笑,陈将军勿怪,请问粮草能坚持几何?”
“大概一周。”
“一周粮草,一千人马,那任丘大营兵强马壮,此番征讨确实要费心费力。不如这样,咱们进屋探讨吧!”
陈大屁有意拒绝,包亮硬拉着他上了县厅。
金百和张宁正在讨论幽州大局之事,回头见到包亮拉着陈大屁进来了,心里便明白了八九不离十。
“陈将军!这么快就打完了?!”
金百笑道。
“哎呀金将军!您何必为难我!我虽是渠帅,可是论智谋,我不如你们!你们还是快快指示我陈某如何攻城吧!”
陈大屁真着急了。
既然已经来了县厅,就不怕丢人了。
张宁也笑了,看着陈大屁。
“陈辟将军,之前攻打章武之计为何不用?”
陈大屁摇了摇头:“主公不知,章武是河北最北郡县,那任丘是幽州最南郡县,两地都是兵强马壮,唯恐边境叛乱。前些日子任丘县丞得知附近章武丢了,必是加强了防范。那章武之策,恐怕再难复习。”
张宁点了点头,看着金百。
“金百将军,可有良策?”
金百舔了舔嘴唇,摇了摇头。
“陈辟将军自行解决就是了,难道黄巾战场出生入死的大将军,竟然连个基本的讨伐都完不成吗?”
陈大屁真是羞得满脸无光,回头看着包亮,示意他说两句好话。
包亮刚要说些什么,就听外面一阵大乱。
洪斌风一样地冲了进来。
“禀告主公,金敝将军回来了!”
“哦?!”
众人大喜,赶紧请进金敝。
金敝洋洋得意,款款而来。
“主公,金敝归来了,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张宁点头,赞许地看着金敝:“好!金敝将军辛苦!”
“只是严白狼得知包亮将军没有回来,又派遣了一人,传达书信,与我一同回来。”
“请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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