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桓之是已逝皇后的嫡亲侄儿。
纵使皇后早早去了,帝君也不曾亏待柯家,三天两头动辄封赏,荣宠不断。他爷爷柯国丈身为三朝元老,也是坚定支持帝君的保皇党,虽然已经年过八旬,却依旧在朝参政,手握实权。
而他的几个哥哥,更是一个赛一个的厉害。他的姐姐们,无论是政治联姻还是真爱,也嫁的一个比一个好。
出生在这样的家族,说柯桓之是含着金汤匙也不为过了。
身为家中最小最受宠的孩子,他经常跟着母亲出入宫廷赴宴,因其容色昳丽气质出众,被那些少爷小姐众星捧月般的崇拜,各家贵妇也对他赞不绝口,久而久之,心气也随之变高。
他经常见着李婉儿,加之他母亲从小对他的心理暗示,暗示他将成为李婉儿的正妃,并最终成为人族皇后,所以他早已将自己当做了李婉儿的妻子。
对梁滢这个占了他正妃之位的“第三者”,他向来不屑。
美则美矣,却还是比不过他,区区一个花瓶而已,家世背景仅止尚书之子,怎配成为皇长孙的正妃、未来的皇后?
可就是一个这样的花瓶,最终却成了李婉儿的未婚妻。
柯桓之听见这个消息时,气的差点打折通报丫鬟的腿。
最终,还是他母亲拦住了他。
他母亲柯女娇是柯国丈的嫡长女,罕见的女性官员,在朝中任刑部尚书一职,性情刚戾手腕利落。柯桓之天不怕地不怕,连柯国丈都敢杠一杠,唯独怵自己母亲。
他母亲拦他,只用了轻飘飘一句话:“皇长孙殿下不喜欢蛮横无理之人。”
柯桓之僵在原地。
柯女娇冲那通报的丫鬟使了个颜色,那丫鬟得了特赦令一样连滚带爬跑出去。
人都跑了,柯桓之也只好悻悻的放下手,他咬牙道:“那又怎样!我再贤淑明理,帝君还不是将梁滢赐给皇长孙当未婚夫!”
柯女娇淡淡道:“你自己都说了,梁滢是陛下为皇长孙赐的婚,只是未婚夫,还不是皇长孙亲自求的。”
柯桓之一下抓住了重点,他冷笑道:“是啊,还没成婚,最终谁做正妃,可还不一定呢!”
“我便是这么教你的?和一个无知少年争宠?”柯女娇却没有如柯桓之想的一样,表露出多大喜色,“皇后娘娘去的太早了,陛下就是再念旧情,也不会对柯家纵容太久。这次赐婚梁滢,是他给我们柯家的警告——不要再那么张扬了,不然迟早收拾我们。”
柯桓之仿佛明白了什么,他不甘心道:“可...屈居那么个花瓶底下,孩儿不甘心!”
“这便不管我柯家的事了。”柯女娇并不安慰自己儿子,事实上,她无论是在家还是在刑部,对待儿子还是对待犯人,表情都没什么差距,都一样很冷。此刻,她脸上更是多了几分讥嘲:“陛下警惕柯家,所以我柯家人嫁给皇长孙,只能为妾。”
“但陛下不可能永远在那个位置上。”柯女娇面不改色,说出旁人听来大逆不道的话:“你只要能入皇长孙的眼,再在梁滢之前让她怀上你的孩子,还怕皇长孙登基后地位低了去?到时候再有我柯家支持,皇后之位还不一定是谁的。”
柯桓之这才露出满意之色。
柯女娇眼见儿子露出这般表情,不由在心中摇了摇头。
其实,柯桓之并不是入宫的最佳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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