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婵换了一身锦绣织衣,雪兔皮袄,这奔波了一天粒米未进,将那五彩玄莺收入怀中,下楼先把坐骑牵到马厩。
但是到了门口之后,自己的那匹黑蹄白马却不见了踪影。她赶紧去问店小二,却被告知由一位大人亲自牵到了马厩,再去马厩一看,自己的爱马果然在,马身上还披着一床被子保温,马槽里也是上好的谷饲。
她怀着感激又好奇的心情敲开了那位大人的门,开门的是穿着常服的吴念辞。“原来是你,我早就应该想到的。”心里知道不可能是关郃冷,但是还是有些失落的韩婵说。
听出了韩婵语气中的落寞,吴念辞心中一念闪过:她应该是见过关郃冷了。
但是他也不能直接问,只能对其充耳不闻,说:“我今天下午才到的,看到你的白马扔在外面没人管,就帮你送到马厩去了。然后掌柜的说你要了热水,我估计你在沐浴也就没去打扰你。”这一番话尽是关心,对她和关郃冷的事丝毫不提。
韩婵衽敛施礼,算是道谢了,正要转身回去时却被吴念辞叫住:“韩姑娘,这家店虽然没有管你的马儿,但是菜还是做得不错的。我想请韩姑娘诺挪莲,我屋中才点的好酒好菜。”
“嗯……我身体不适还是算了。”韩婵婉拒道。
又要转身时,吴念辞又说道:“那再在大厅里点一桌好了,我这里有一些令尊的情势要跟姑娘你说。”
知道吴念辞要打听关郃冷的情况,但是想到自己的郎君现在身中剧毒,是万万不能跟他们回东京的,只能依靠那个锋芒一般的白女侠。
但一边又是在牢狱之中的老父亲,这两难的境地让她很是为难,眼眶酸涩。韩婵转身轻轻的擦了擦眼角的泪花,背着吴念辞深深吸了一口气说:“此事机密,还是去大人的房里说吧。”
韩婵到吴念辞的桌前坐好,和他坐一对角。吴念辞也不好说什么,为了关郃冷的情报也只能忍着。
“你说我父亲怎么了?”韩婵刚坐下就问。
“令堂应该还关在大理寺的地牢中。”吴念辞给她盛了一碗香热的银耳莲子羹说明道。
“那你有什么与我好说的?”韩婵秀眉微皱,不耐的将他递过来得粥碗推开问道。
“我虽然没有办法。”吴念辞还是将那碗粥放在了她的身旁继续说:“但是我最近遇到一位大人有办法将令尊救出。”
“我倒想听听是哪位大人这么有本事呢?”韩婵阴阳怪气的问,语气里尽是不信。
“讨蜀先锋谷天江。”吴念辞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仍感觉脖子凉飕飕的,好像那把刀还架在他的脖颈上一般。
“就是那个杀降将军?”韩婵冷冷的问,“这让我怎么信他?”。
“他,你可不信,但是他背后的人,晋王,现在的储君你总该信了吧?”吴念辞得意的笑了笑说明道。
“你想要什么?”韩婵犹豫了一下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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