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管大哥。”

怎么面还不上来?

没面,吃什么,这是什么路数?

“我也是个将死之人了,我想知道我还有没有资格吃一碗面!”

管硕语气中都是对自己的肯定:自己提出来,应该不算作弊吧,否则这怎么进行下去?

管硕诚挚的眼神里带着时光的沧桑和对生活的看破,看破不说破,自当最高的境界!

“吃面?这哪儿来的面?”

狱管大哥看着他,真是将死之人,脑子不灵光了,这监狱里怎么能吃面呢?

嘭一声,外面的铁门被砸了个洞,洞里站着个高光胖师傅,不屑的声音就像在货仓里羁积压了很久的大本钟:“我听说,有人在叫我?”

浑厚而低沉的声音饱含对世界的不屑和对自己手艺的肯定。

管硕坐在那儿颤了一下,嘴张的巨大,下巴颏快要掉下来了,那层厚铁门居然就这么破开了?

光头为什么要戴个帽子?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职业素养?

狱管大哥握紧手中的枪,瑟瑟发抖,这突如其来的阵势使他迷茫,胖师傅一个歪头,手指朝前随风一点,后面两个瘦小的徒弟面色沉重,拿着他们的家伙事儿直接进监狱。

“这是要……搭个厨房?”

两个瘦弱小师傅三下五除二,就搭建了一个灶台,拿出一桶龙夫山泉,点燃背包里的柴火。

“师父,请开始您的表演!”

胖师傅本来坐着的虎身一颤,双眼微张,似一头沉睡良久的雄狮:“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两个瘦弱小师傅中有头发的那一位靠近师傅,俯身,耳边轻叹:“师父,都准备好了。”

“这里是我的地盘,你们……”

狱管大哥刚站起来,后面另一个小师傅拿出手中的红木雕花龙纹弹弓:“师父最讨厌有人在他下面的时候哔哔赖赖。”

都是神仙,管硕自当承让,那龙纹弹弓之上是钢珠,不是打鸟用的菜鸡小石子儿,他们俩坐下,闭嘴了。

“那能不能……”

狱管大哥一开口,一个钢珠就嘭一声,跟着龙弦直接飞出,打在狱管大哥的身后的那堵墙上。

狱管大哥听见了,呆呆的转过去:“我就是想问能不能也给我下一碗面,不……行吗?”

“师弟,你打偏了。”

“错,我只是吓唬他一下。”

两位小师傅看见师傅揉面的手突然不动了,一声低沉的声音带着大师的气质扑面而来:“为师教你们多久了,人生在世最重要的是什么?”

光头小师傅怔住了,在他沉默的那十几秒时间,师傅一个侧目,菜刀离开了案板……

“安全!”

“安全最重要!”

菜刀又亲吻到案板了,一切都是那么地朴实无华:“孺子可教。”

管硕感觉自己就要裂开了,刚才提刀的动作是那么顺畅,那要是孺子……不可教呢?

光头小师傅点点头,把弹弓塞在了身后的小包里。

“敢问师傅,尊姓大名?”

“鄙人名叫——马冬梅。”

“梅”字一落地,有头发的小师傅拿出一个小广播,向左边旋转720度,音量太强,充斥欢乐在地上。

“听过一首歌叫《恋爱循环》吗?”

“没。”

“你当然没听过,这首歌过几年才发行,至于师父,总是可以提前拿到最优秀的小样。”

管硕看着面前的小师傅,他手放在播放键上不动是干什么?

“……所以?”

面开始揉,开始拉,原本呈团的面条在马师傅的手下变成一个个万花长条,面起粉落,飘扬人世间,小师傅的手保持按在播放键上,但就是不按下去。

直到马师傅一个甩手,面已下锅,从旁边端出一锅卤煮,他还拿了个砧板,上面都是香喷喷的肉沫,他左手拿卤煮,右手提刀:“按!”

一声令下,播放键按动:

马什么梅啊——

马东什么?

马冬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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