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下榻的酒楼时,苏烟和阿林都不在,直到傍晚才回来,两人一回来就看到我在大堂里吃饭,苏烟过来就是一脚,踢的我疼的跳了起来,我抬眼看见苏烟满脸的疲惫,没了脾气。

阿林一见到我就哀嚎道:“师兄你去哪了这两天,我和苏师姐找了你整整两天啊!”

这厮刚嚎完就盯上我的饭菜,一个人吃的好不欢喜。

我简单与他们说了下去公主府的事,也没再吃饭,便上楼了。

我躺在床上时,看着窗外的月亮,想着在地牢的事,翻来覆去睡不着。

成婚那日,我拿着请柬进的公主府,那天晚上也没来的急好好看看这座府邸,如今我一路过去,果真是气派无比。

落了座不久,陆陆续续外宾以及京城大大小小的官员也来,后来是公爵王侯,最后登场的是皇帝皇后。

人虽混杂,但也算谨然有序,毕竟两边站着的那些拿着刀枪的金吾卫也不是摆着好看的。

我只是没想到自己的位置居然离皇帝那么近。

晋皇今年近五十,长的颇为不俗,到底是皇帝,从脸到气质透露出一股子的威严。

皇帝朝我看来时,我嘴里塞了颗枣子,嚼巴了两下,神游天外,直到他问我师父可好,我才回了句,安好。

皇帝看着我的目光欲言又止,我不想理他,假装没看到,拿起酒杯喝酒。

坐在我对面的是凌逸,还有个皇子,长的和皇帝有七八分像,和凌逸倒不怎么像,凌逸两姐弟长的不像皇帝,大约是随母亲的相吧,也就是晋国的元后,听说如今晋国的皇后不是元后,而是继后,生了个皇子,就是那个长的和皇帝七八分像的二皇子凌远,打出生起就颇受宠爱,没几年就封了广义王。

听小道消息传,这个继后徐氏原本就是晋皇的心头好,青梅竹马的情分,当时还未称帝的晋皇迫于形势娶了出生名门的元妻张氏,也就是后来的张皇后,张皇后一死,皇帝就立马将当时还是贵妃得徐氏扶正了当皇后,这几年随着太子和广义王的年龄渐长,广义王无论从外貌到气度,愈发像皇帝,皇帝也放任广义王四处拉拢朝臣,广结党羽,太子势微,若不是背后还有个逆天的长公主撑着,怕是早就被废了。

我连喝了几杯酒水,心头一阵闷热,忽听见周围的声音渐低,朝大殿门口看去,原来是驸马公主来了。

明晃晃的大红色刺的我眼睛发酸,我也曾想过阿花穿上嫁衣是什么模样,那时总答应了她,待下了江南,我便带她去拜见师父,告诉师父我与她成亲。

这许多个日日夜夜的煎熬,在我看见她穿着如火的嫁衣一步步向我走进时,化做了虚无,我心里什么都没有了,我仰头喝了一口酒,反而平静下来,冷眼看着这一对新人拜天地。

“一拜天地!”一声高亢的喊声中,气氛霎时间热烈起来,每个人脸上都沾着喜意洋洋。

变故,谁都没想到会发生变故。

几乎是刹那间,拜天地的尾声尚余,新郎新娘弯下的腰还没挺直,大殿里涌进一群兵戈铁甲的兵士,众人脸上的喜色转眼被惊愕所代替,再不济的,白着脸打翻了酒杯。

新郎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太大变化,新娘扯下红色的喜帕,露出那一张对我而言再熟悉不过的面容来,或许是因为的装容的缘故,显得格外娇艳,可她脸上的表情,绝对是与“娇”这个字挨不上边的,我在她身上看到了杀伐。

“悦然,谢哲,你们这是做什么?”皇帝皱着眉,扫了一眼四周的兵士,最后目光落在了凌卫身上。

谢哲,就是那个驸马,宁国公府的长公子,朝皇帝行了个礼,站在了凌卫身后,面容严肃。

皇帝深深吸了一口气,指着凌卫道:“给朕一个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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