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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又过了三日,怀瑾才从这地被转移到邕王府,此刻那紫衣封子鱼拿了厚重的锁扣将怀瑾扣住,取了怀瑾身上所有东西,他摸了几摸,像是预料到怀瑾身上可能没有他想要的,他笑着对眸子里喷出火来的怀瑾道“你说你,本想让你过几天好日子,谁让你这么不老实,还想着往外传消息,以为谁救的了你?”他一边说一边摸出一张纸条来,诧异的看了怀瑾一眼,然后准备打开纸条,嘴上不停“楚寒生?你还指望他?还是随风?你知道随风在哪里?总不可能是你那出卖你的好妹妹安阳吧?哈哈哈,在这晋国你还能认识谁?”封子鱼无视掉怀瑾在看见他打开那张纸条时的愤怒,似乎是听不见怀瑾对他说“你别动”这三个字,继续嘲讽“你的兄长啊!现下里自身难保吧?还能管的了你?这隔了这么远,就算他有心,怕也来不及吧!”

怀瑾本来心底不算很愤怒,只是面上做出愤恨的表情,半真半假,这下子是真的着急了“兄长!兄长怎么了?你对我兄长做了什么?!?”

却只听封子鱼轻笑“我?我哪有这个能力啊?”

怀瑾磨了磨自己牙根“我警告你们,不论是谁,只要敢动我兄长,我肖瑾之一定不会放过他!”

封子鱼把纸条拍到他身上,后来觉得不妥,又把这纸条叠好塞回他的衣服里“得了吧小公子,还是先从这里逃出去再说吧。”

怀瑾看封子鱼躺在了屋子内的另一张床,这屋子不似原来的,原来的地方风景奇佳,现下这里阴森黑暗,冷风瑟瑟,不像是在地上一般,应该是设在地下的暗室,只凭借微弱烛火映照,像极了某些时日中自己一个人躲在屋子里不与任何人说话,也真的就,无人来理睬自己。

他笑了笑,其实现在这样子还好,他忽然不气了,兄长吉人天相,定会无事的,他抬首眼中闪着星光,那是忽而自心底升起的,很快很快却又异常温暖的,让封子鱼一瞥的时候差些晃了眼,封子鱼低头摇了摇头,苦笑“还真像那人。”复又抬头继续那玩世不恭的样子,幸得这会烛火暗,他可以将表情藏在这幽暗下。

“别这样看我。”

怀瑾抖了抖锁链,笨重的链子碰撞到别的地方发出声音,他却不累反而当做玩乐,笑问他“羞什么?”

封子鱼难得窘迫“谁羞了?”

“你啊!”

这两个字就这样撞入封子鱼的心房,他侧过头,掩下心底复杂的情绪,

封子鱼自小掩在兄长和善温暖的光泽下,两兄弟非但没有相背,反而因着长兄的仁慈与幺弟几次抬首的孺慕之情,偏生来了段兄友弟恭的戏码,长兄的才华天下皆知,幺弟却是草包一个即便自封的“没有公子”都是自己身边玩伴或是某天去哪里醉酒才说出口,都是因赏多了银两被人惦念是个贵客,才那么得来的。

那句“你啊!”虽然与兄长每每因为是封子鱼时的无奈不同,这两个字在这个少年口中,说出来是与他兄长不同的灵动活泼,

他们都知道“你啊!”这两个字是他封子鱼的心结,上次说这两个字的,好像是被剁了喂鱼了吧。

他沉着声音,半平静的对怀瑾说“以后,不许再说这两个字了。”

这话说的有些正经了,似乎是这几天他为数不多的正经语气正经话,怀瑾意外听出了他的认真,虽然不懂怎么有人的禁忌是“你啊!”这两个字,但还是点点自己的头,带些歉意的对他说“抱歉啊!我不知道。”

封子鱼听他说话其实并没有生很大的气,或许是因为少年过于单纯与干净吧,反而只是勾起他的回忆,那些年痛过哭过,大约是终于淡了些吧。

他“哼”一声,看着少年真心歉意的眼,竟然觉得自己有些矫情,有了这个想法后,他差点咬到自己舌头,抬头借着烛火多看了几眼,隔着这非常短的距离,一眼他却像是立在了碧海天蓝中,草绿花红,暖风相拂,世间万象,应是都难以相比吧。

他掩饰自己的不自在“没事,你……不许看我了。”

怀瑾揶揄他“莫不是封公子和我待的时间久了,喜欢上我了?”

封子鱼心里惊了下,喜欢吗?那他对兄长呢?他明明对兄长才有那些疯狂的执念,想要守护,不让任何人玷污,想要靠近,不要任何人去夺走,那些属于自己的爱,他怎么可能因为几天相处,而喜欢上怀瑾呢?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用自己桃花眼深深地望了眼怀瑾,说出口的却是“你觉得呢?”

怀瑾怔了怔,忽然笑开对他说“讲真的,我觉得你还是正常点好,把脸上的妆都去掉,看着舒心多了。”

起码不用,把腮红那些望鼻子上都涂啊!

封子鱼歪了歪头,转了一圈在屋内没有寻到镜子“当真如此难看?”

怀瑾违心道“没有没有”

“我也觉得,我觉得这样很帅气,小爷这张脸可是京城最帅,我敢说一定然没有人敢说第二!”怀瑾看他自信的神色,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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