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军中无小事,虽说许勇斩杀了波才,立下大功,但皇甫嵩未必会真的相信了许勇。
故而才在商议出兵之前,向许勇索要照身贴和官印文书。
但若是只是如此,皇甫嵩或许还是会随意的给许勇派遣一些不重要的事情,别看他夸许勇夸得那么厉害。
许勇心知肚明,毕竟他并不真的是一个十四岁的少年。
要知道,战争时期,任何一位名将都不会放心一支突然冒出来的军队。
但有了朱儁这一番话,许勇就等于是自己人了。
古代师恩极重,师即父,那可不是说说而已,师父打死了徒弟,也无人能说什么。
而且,古人最重结党,乡党,师党,一个官员,为官十年,便可以门生故吏遍及天下,为何?
只因为一句话,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一个人做了县令,想要招揽心腹,最先找什么人?
首先是同乡,然后就是同窗,其次才是其他人。
后世科举制度,为何监考官和出题官人人抢着做?
就是因为一旦有人脱颖而出,青云直上,那么,他就得奉监考官和出题官为恩师,者就是师党。
灵帝为何发动两次党锢?就是因为党人团结在一起,便能反驳甚至违抗天子的命令。
试想一下,天子想要做什么?朝中大臣全部反对,他总不能撤了所有大臣吧。
所以,灵帝不得不重用宦官,甚至说出张让是我父,赵忠如我母这样的荒唐话。
但这又未必不是帝王心术?用宦官对抗党人,发动党锢,掌握朝政。
只可惜,他有些倒霉,东汉末期,天灾不断,他为了对抗党人,纵容十常侍及其党羽为祸州郡。
又耽于享乐,不顾百姓死活,最终,又听信了刘焉得话,恢复了州牧制度,让各地州牧拥兵自重,最终,诸侯混战,将大汉最后一丝气运彻底败光。
说起来,许勇虽然是郭谦的学生,但是,他并未真正的尊敬郭谦,现代人来到古代,固有一种骄傲。
他只是借郭谦为踏板,想要融入士子阶层而已。
其实说起来,许勇除了对自己的父母以外的人,多多少少也是如此,包括田恒,李乾。
然而,如今骤然得知郭谦为了他,特意写信给朱儁,心里顿时五味杂陈。
朱儁说完之后,又对许勇说道:“伯文啊,本将有负故友所托,好在你不愧是守敬的得意弟子,否则他日若是遇到了他,本将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了。”
许勇说道:“如今乱贼作乱,军事繁忙,中郎有所忽略,想必恩师可以理解的,又怎会怪中郎您呢?”
朱儁摇头说道:“你啊,不了解你恩师的性子,他啊,性情高洁,从来不轻易求人,自从他赋闲在家之后,很少跟我联系,若非他十分的看重你,他也不会拉下脸来给我写信,他啊,唉~”
朱儁轻叹一声,然后再说道:“伯文啊,正所谓师即父,本将乃是你师父的至交好友,日后没有外人的时候,你便唤本将一声叔父,如何?”
许勇愣了一下,连忙拜道:“这~多谢叔~叔父!”
“好好好!”朱儁高兴的扶起许勇,说道:“好啊,这样一来,叔父就不会有负好友所托了,好!”
皇甫嵩笑道:“好了,公伟,虽不想打扰你们两个,但是,还是等击败乱军之后,我们再庆贺如何,到时候,也算得上双喜临门啊,现在,还是先商讨如何扫清乱军余孽吧!”
朱儁说道:“哈,一时高兴,差点忘了,来,伯文,坐到我身边来,一起商讨。”
许勇自然愿意,坐到了朱儁身边,但落后一个身位。
田恒,李乾坐在他的身后。
汉代没有凳子,皆是跪坐,亦无跪拜之礼,臣子拜见天子的时候,基本上都是躬身拱手而已。
还有一种就是跪坐着,直起身子,拱手伏地。
众人坐好之后,皇甫嵩说道:“如今波才,彭脱大军已败,波才授首,彭脱在逃,十数万黄巾乱贼四散为祸。
未免他们再次聚集起来,我们应当迅速出击,诸位有何建议?”
曹操,孙坚看着皇甫嵩,没有说话,曹操刚到颍川没多久,只赶上了皇甫嵩火烧黄巾,乘势追击,他自然没什么意见。
孙坚也差不多,他才有一千多部下,若非朱儁赏识,他根本不能坐在这里,况且让孙坚率军冲锋,领兵作战没问题,出谋划策是他的弱项所在。
朱儁说道:“伯文,你平定了三郡之乱军,想必对他们十分了解,你且说说看。”
这就有点考教许勇的意思了。
许勇直起身子,说道:“启禀两位中郎,黄巾乱贼虽然人多势众,又疯狂而悍不畏死,但他们有一个最大的弱点。”
皇甫嵩问道:“什么弱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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