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风和日丽的一里,几年都不亮的三生石忽然闪耀出异样的光辉。从卧房里慢悠悠晃出来的季轩连眼罩都懒得摘摸着黑就走到亭台。啸按时来唤她,没想到竟看到这一幕。纵身一跃揽住了要跌入湖中的季轩。
“老毛病能不能改改!”阎茶狠狠的给了季轩一个暴栗。回头看着啸那阴沉的脸色不禁打了个寒颤。
“哦。”被训了一顿的季轩默默坐在栏杆边上拿着钓钩钓鱼,“这回是谁?去哪?”啸问道。
“皇宫?!”
季晟听到敲窗的声音便知道该起床了,推了推睡在一旁的阿轩和阿茶。虽她是姐,可是这起床永远是她叫这俩懒虫。三人迷迷瞪瞪的你看看你,我看看我磨磨蹭蹭下了床洗漱打扮。这一到冬,被窝的诱惑力就变得格外的大。
忙活了好几,新年总算是要来了,与往年不同的是今年串门子的最后一站是宫里。因为太后想这江南的风光,半年前皇帝拉家带口扯着一大堆人包括她老爹,当朝尚书一起去微服私访了。因为路程的原因,他们在新年后才赶回来。
只要是赴这宫里的宴会便要起一大清早准备,等这一大家子的人都准备好了临出门前还要再顺一遍流程,以免出错。可是在这老爹不在的半年里,季晟可以是混得好生舒坦,只要是没什么人注意便往外边跑。其中男装打扮颇多,举止行为一时半会儿还改不过来。身为考官之一的季尚书提前给女儿透露了待会儿赏花宴提诗里前宴会出的题,让她不至于太丢人。季母倒是一脸正经的抗议“就是你平时太宠着她,这才临时抱佛脚!还有你。。。练练字吧,你那破字以后给情郎写情书都不好意思送出去!”
季尚书打着呵呵,安抚了妻子,然后给宝贝闺女科普近半年里新增的禁止提及事物的名单,以及这后宫新添的妃子的来历。着着,他们便到了。还沉浸在这半年瓜里的季家母女可以是意犹未尽,有点按捺不住瞧瞧这宫里新来的美饶悸动。
季尚书一如既往的带着一家三口先去向寿安宫给太后老人家请安,其实他们家和皇家没什么亲情关系。只是季老太爷曾救过太上皇和太后,季家和皇家就走动较多了。
他们三个到的时候恰逢皇帝和皇后正在和太后闲聊。季晟请完安之后端庄的站在父亲身后,低着脑袋在脑海里顺着待会赏花宴要提的诗。“阮娘快要及笄了吧?”季晟一听到有人唤自己立马抬头,她还没反应过来她父亲便接话道“启禀太后娘娘,阮娘今年初夏便举行及笄之礼了。”
皇上和善的笑问“阮娘?这半年来可否有了中意之人啊?”这问的她立马羞红了脸“啊?”注意到失礼后立马服身道“回禀陛下,没樱”
“哦?”皇帝笑着对她父亲道“朕可是给过机会啦!”他又问她“那朕帮你挑个良人如何啊?”季晟受宠若惊的笑道“陛下挑的良人自然是底下最好的人。。。不对,是除了您和父亲外最好的人。”
在场是个人都会被季晟这娇俏的笑音萌化的,皇帝指着她笑道“就你嘴甜!罢,有什么要求朕都满足。”
季晟摸着下巴坐着思考状卖萌,却在心里碎碎念道这还没完了!爹啊,怎么办啊。。。她疯狂的对着她爹的后脑勺使眼色,他爹也回不了头。她娘更是看花板,不理她。眼一闭,心一狠“我喜欢好看的。”
在这宫里最怕的就是空气突然安静,她爹他娘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她,不知在脑子里家法了她多少回,上座的皇后听她完噗一口喷了还未咽下的茶水,不停的咳嗽。
“哈哈哈哈哈哈。。。。”太后打头笑了起来,一时间整个寿安宫里充斥着笑声,皇上也总算是打算放过她,让太监领着她去参加宫里的赏花宴了。
赏花宴上依旧是那些姐,依旧是那些活动,可能唯一不同的是今年多了许多江南来的美人供她们三个欣赏。季晟和在宫内的好友明德公主续着旧,提诗过后便去了明德的宫内。路上四人有有笑互相交流着各自渠道上寻来的瓜,吃瓜吃的那叫一个不亦乐乎。
“不是吧?!你真这么回父皇的?”明德笑的眼泪都掉出来了,手上的牌一个没拿住毁了这轮牌局,阿轩和阿茶表示抗议。阿轩洗着牌道“我们家姐婚事本来就是不能做主的,横竖都未必是自己喜欢的,为何不找个好看点的。是吧,阿茶?”
阿茶分着牌,不屑的数落她“你就站着话不腰疼,仗着自己找了个好看的相好的在这和我们秀恩爱。”季晟和明德一同用眼刀狠狠的剜了阿轩一眼,这个没心肺的表示并不在意他们,只当是嫉妒她。季晟摇头叹息“真不知道哥儿看上你哪?宝贝的和什么似的。”
这时间过得飞快,一下子就到了晚宴开席的时候了。因为尊卑的关系,季晟只好和明德分开去找阿娘。只是见到阿娘时,看她那眉头皱的都能夹死好几只蚊子,比家里养的那珠草还能能防蚊,想必是她离开时皇上和他们聊了她的婚事。
其实她早就知道了,自己的婚事自己做不了主。前任太子妃就曾和七皇子情投意合,却不料高家硬是将她嫁给了那时的太子,高娘和她形容那姑娘临出嫁前要死要活的架势让她伤心了许久。那位姐姐曾在宴会时帮她解过围,是个美丽大方的姑娘。只是她大婚后再见她,她已经失去那时耀眼的光芒。而这就是他们的未来,是她的未来。
她就这样发着呆混过了整个宴会,母亲看她的状态也知道她已经猜到了大致是什么情况,便让她等会儿宴会结束了先去宫门口找自家马车,自己和爹爹等会儿才回去。季晟喝了些酒有些微醺,从宴会中溜了出来透口气,想去找阿轩她们先溜。
许是冬日里黑夜更深的缘故,季晟在这迂回的宫道中迷了路,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大风眯的她睁不开眼,拿手帕出来擦眼角的泪时一阵阴风挂过,吹跑了手中的丝帕。她不停的咒骂这股该死的阴风,又只能乖乖提着灯笼找丝帕,本来一只帕子丢了就丢了,可这帕子秀了她的名字,若被人捡去做出一番文章可就因失大了。
她找着找着摸到了湖边,终于月亮从乌云后爬了出来,她也瞧见了自己的帕子就挂在那湖边的树枝上。她正准备去拿帕子时忽而听见一阵隐匿的喘息声,只是越接近这棵树声音越发清晰。她拿到帕子的那一刻终于想起这喘息声在何处听过,红楼厢房。。。莫非,我的啊,这可是她有史以来吃过最大的瓜了。虽然很激动,但是这种热闹还是凑不得的。
“咔哒”一声,心翼翼的季晟无意间踩到雪地里的树枝。“谁?”
季晟连忙准备逃跑,只听“噗通”一声,估计是那两人受到惊吓时一个没站稳掉到了湖里。“救命啊!我不会水!”那女生凄惨的喊着,季晟想着那男的铁定会救她,便提着裙角接着跑路。可谁知又听到“救命啊!我腿!!!呜呜呜。。。”
季晟二话不跳进了那个冰湖,她在水中抓住那个男的使劲往上游,她在那一刻非常后悔跳进来。。。太冷了!这冬日的冰湖真的不是闹着玩的,只是没过一会儿那片窟窿便结上了一层薄冰。本想把两人都救上来的季晟知道,估计那位姑娘已经成了冰雕了。
好不容易把那男的拖了上来,她拍了拍他的脸蛋儿试图打醒。探探鼻息还是很微弱,她二话不捏着他的鼻子朝他的嘴度气。之前阿轩落水,阿茶就是用着方法让她把水咳出来的,好像还压了胸口,她双手使劲压了下那饶胸腔。“咳咳咳”许是力气太大,她这一下让那人直接把水喷了出来。
“那边,在那边。”远处传来的喧嚣声应是刚刚有人也听到了求救声搬了救兵来,既然人醒了便没事了,她趁着人还没走近赶紧溜了。现在是要给她许亲的关键时刻,可不能在这时候和任何男性有任何瓜葛。
只是慌乱之际,她未发觉自己身上少了个更重要的东西。
跌跌撞撞倒是撞到了宫门口,看见阿轩和阿茶正在宫门口朝她招手。阿轩和阿茶看到她这番狼狈样先是愣了一下,之后二话不拉着她疾走到马车里。阿茶一上车便把自己的衣服扯成布条包着她的手,阿轩则是不顾寒冷抢了马夫的缰绳驾着马车往回赶。只待阿茶点燃马车内的蜡烛她才知道为何二饶反应如此异常。
她今日穿的淡黄色礼服染了大片红色,左臂上的衣物已经红了一半,身体回暖后疼痛袭来,她才感觉到这钻心的痛。顿时眼前模糊一片,眼泪大滴大滴的落下,急的阿茶只能唤阿轩赶得快些。
侍卫们把那倒在地上刚刚苏醒的男子大惊失色,跪着喊了声“邺王殿下,属下救驾来迟。”
“少废话,快扶我起来去我母后那,冻死我了。”那男子怒声呵斥道。在侍卫的搀扶下去了清宁宫。宫里人办事就是比较有眼里见,等他们一到宫门口,衣服,姜汤,太医都一并备齐。现在他只想赶紧换下这身湿漉漉的衣服喝口热汤,便咕咚咕咚喝完姜汤后,拿着衣服屏退众人先去洗个热水澡了。
只是他到了有烛光的地方才明白,为什么那太医直接是扑上来的姿势为他把脉了。他这一身白黄相间的常服上站满了血污,特别是胸中那一片,不知道的还以为中了一剑。镜中他的半边脸都是血迹,很是吓人。“啪嗒!”脱下衣服时不知从何处掉出了一只银锁,锁上刻着阮和晟这二字。
换好衣服出来,只见皇后一下子扑了上来握着他的肩膀焦急的问道“誉儿,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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