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你们作为老一辈,会比我更清楚那位陛下有多恐怖。”

基恩的声音。

“你还知道恐怖?那你为什么要对他宣战?”

这应该是大长老吧?

“是要讲几次才能明白,宣战起码可以让那位陛下的注意力放在我身上,不至于要其他巨龙为此伤亡。”

基恩。

“就算你那样直接讽刺他,还不是一样好好活到现在,宣战还不是让巨龙要承受无故的牺牲。”

某位没讲过话的长老。

“我之所以会活着,是因为我对那位陛下还有利用价值,不然你还以为我可以顺利活到自然老去吗?”

又是基恩。

不得不说,他对于我的性格和做事方式真的是越来越熟悉,要是巨龙无法取得战斗的胜利,不管谁都有可能活着,只有他已经谈不上有不会死的理由。

所以他的嘲讽,的确会让我稍微在意,却并不算是一个值得我提前下手的理由。

言语间,我已经看见了他们,只是在某些暗系魔法的辅助下隐藏了自己。

还是那些熟悉的面孔,基恩、大长老、旁边那个谁、还有……

我坐在一张刚刚才堆成的椅子上,假装自己可以从巨龙的特征中辨认到他们的身份。

只是不到一眨眼的时间,又把注意力放在调整椅子舒适度上。

如何小心地用土系魔法调整至软硬度合适,然后加固使得我的衣袍不会沾上泥土可是一门重要的学问。

至于在我研究椅子的问题时,基恩和长老团也继续在讨论同一个问题。

“要么就提出更好的方案,要么就闭上嘴巴好好按我的命令来。”

难得的霸气,这位年轻的龙王有着足够的魄力来从有限的选项中作出抉择。

“我不希望还需要再次解释这件事情,特别是宣战已经不可逆转。”

气势上已经压倒长老团,连大长老在这一时半刻都无法讲出什么样有力的话来。

“这就是我唯一的答案,不管再怎么荒谬,你们都得陪我把这事情做好。”

杰出的发言,随着基恩那对我极有感染力的对话收结,甚至解除了隐藏的魔法而鼓起掌来。

就如同我在寻找的世界以外,如果找到痕迹的话,不管是如何无法想象的存在也只能去正面面对。

基恩那看似极其任性的话,纯粹是出于无奈而已。

就好像刚刚,才刚有两条巨龙永远地失去他们的生命。

这就是暴君多姆纳尔,面对这位征服世界的陛下所能做到的不过是妥协。

或者,彻底的臣服。

“陛下,您怎么来了?”

和长老团的惊讶不一样,基恩在这一段时间的相处下,起码遇上我还可以保持足够的冷静。

他就仿佛是在对待一个交情不深的朋友,有着距离感却又不至于过度疏离。

我的脸上还是那个客套的笑容,毕竟也不是第一天维持着这种主人与客人的相处模式。

然后就简单地交代,自己作为那杀害两条巨龙的凶手这个事实。

“陛下,那您觉得我们该……”

“把我的两个儿子杀死了?怎么可以笑着说出这种话?”

一位纯白色的长老打断基恩的话,只是这个声音让我感到有点熟悉。

对了,就是他在质问为什么会龙王要正面讽刺我,然后又觉得宣战这个决定是一个非做不可的选择。

他红着眼睛,突破旁边其他长老的阻拦,直接走到我的面前。

低着头看向我,杀死自己儿子的凶手就站在这里,自己那颤抖的身躯完全表现出内心的挣扎。

是无视?还是明知道打不过都要反抗?

“他们只是想要证明自己并不比基恩懦弱,仅仅是因为这样就被杀死了?”

几乎是疯了吧。

我知道一般的人类对于这种情况应该表达着歉意,或许也要有对同为智慧生命体的悲伤而表达一点同情。

只是真的没有打算培养这种无意义的感情。

我可不是为了让谁谁谁证明自己有多勇敢而来到这片大陆,而所有活着的个体,做错决定就需要承担相对应的后果。

如果哪天我犯了不可接受的错误,也同样需要承担那些我不一定可以接受的。

只是还没有任何的个体或群众,有实力让我付出代价而已。

“叔叔已经没有继续作为长老应有的理智,帮我把他带走吧。”

基恩面无表情地安排着长老团的调动,向着旁边那个谁说出这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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