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眬开始了在医馆坐诊的日子,在朦胧看诊的日子里,这里的人们由原来口中的黄毛丫头,变成了人人称赞李大夫仅仅用了三个月的时间。这天晚上,蒙眬给最后一位婆婆推拿正骨后,婆婆欢天喜地的拉着蒙眬的手,“谢谢,谢谢李大夫,要不是有您在,我这老婆子可能就……真是谢谢,我这儿有十个铜板,我知道这不多,还请您收下。”

王婆婆是在下地干活时把腰给扭着了,她的儿子几年前掉水里淹死了,只剩下一个孙子嗷嗷待哺,她靠着族里留给她的几分地算是勉强能过得去。

“不用了,这钱您就拿回去买点吃的好好补补,您不吃,您那孙儿也需要点好的补补,您快拿回去吧。”蒙眬把钱放在婆婆手中,扶着她,把她给送出去。婆婆激动的说“李大夫,您真是是好人啊,回去以后,我就为您祈福,让上苍保佑您长命百岁。”

“这王婆婆真是可怜啊!这好人不长命啊!”清风看着王婆婆的背影感叹道。说着把医馆的门也关上了。

“清风,孙大夫去哪儿了我找他有点事”蒙眬收拾着她的工具问道。

蒙眬找到孙大夫,此时孙大夫正在吃饭,她站在边上手抓着裙角,抓了又放,终于好似下定了决心,“孙大夫我想要离开了,多谢您这段时间的对我的照顾,谢谢。不过我还有其他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我要走了,请您多保重。”

蒙眬离开了医馆,离开了小镇,踏上了四处行医的路途,时而会在山间为山民免费义诊看病,时而在街头摆摊行医,又或者在富贵人家为贵人收钱看病。对待不同的人,蒙眬有不同的看诊方式,不是没人提过意见,但是蒙眬的原则就是爱看看,不爱看滚。有的家境富裕的人受不得这个气,就去找其他医生看病了,对此,蒙眬内心也毫无波澜。天下又不是只有她一个大夫,病人想去那里看病是人家的自由。

蒙眬医术在看诊的过程里有了明显的提高,毕竟以前在山谷里只是纸上谈兵,实际上手看病的机会太少了,实在无聊的时候,只能拿后面的动物做实验,比如给受伤的狼缝合伤口,薛丰第一次看见的时候,感到十分诧异,他不知道这世上竟然还有这么怪异的看病方式,他颠颠儿的跑到蒙眬身边,仔细的瞅着蒙眬是怎么缝合伤口的,看了好大一会儿,薛丰搓了搓手,满脸猥琐的笑道:“乖徒儿,能不能让为师试试啊!”这时候朦胧已经快要缝合完了,看了看薛丰期待的眼神,跃跃欲试的双手,递给他一副羊皮囊做的手套,让他戴上,把位置让给了他。

之后的日子,薛丰也不再搭理蒙眬,虽然他平常也没怎么管过。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一心研究缝合术,刚开始时他缝合完了之后等费麻散的药劲儿过去后不等一个时辰,那些动物全都死翘翘了,他赶紧来问蒙眬这是怎么回事,朦胧告诉他,可能是因为不够卫生,你刮骨疗伤还要用火油烧一烧,你给它们缝合什么措施都不做,把空气的灰尘也给它缝进去,不死才怪。接着,薛丰开始研究怎么做一个无菌的手术室,这也成了他这一辈子的事业。

这一天,蒙眬行至一个山庄,她敲了敲门,深吸一口气“有人吗,我想讨口水喝,不知主人家可否行个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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