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略显青涩与紧张的声音,使得贺余琅下意识的皱着眉,他认真的看着宿果的眼睛,在确定了宿果没有故意伪装的时候,他的眉毛才平展了下来。
他想了一会儿说道:“这里是天堂岛。”
宿果深如墨石的眸子内闪过一丝疑惑,片刻后他才恍然大悟的说道:“那就是我已经通过选拔了?”
宿果的语气有些庆幸,还有一些不敢置信的不确定感。
但宿果的这句话,贺余琅却没有再回答他,他转过身背着双手,又已然变成了那个垂暮老者的模样,摇摇欲坠的向门外走去。
竹壑看着自己的师傅向外走去,他有些不明白自己师傅这番行为是什么意思,但贺余琅却并没有在给予竹壑任何指示。
竹壑看着贺余琅走出了阁楼以后,确定了贺余琅真的没有任何指示以后,才转而看着宿果,像一个好奇宝宝一般,目光里满是探寻与好奇的神色。
宿果全程茫然的看着他们师徒两个的哑剧,他现在已经从刚刚苏醒过来的懵逼状态清醒了过来,但是贺余琅完全没有搭理宿果的打算,使得宿果有些尴尬。
只是竹壑并不是像他师傅贺余琅一般高冷,他本身性格就比较跳脱,而贺余琅对他更加是呵护备至,所以他就很有些无拘无束,潇洒自由的意味。
此刻贺余琅已然出门去,他便凑到了宿果的窗前,一双大眼睛闪着好奇的神色,卦之火熊熊燃烧。
“这儿是天堂岛,而你现在所处的位置,则是天堂岛的中心区域,天穹峰的峰顶,你也已经通过了选拔。你是怎么进来的?”
宿果听着竹壑确定的说辞,当下有些兴奋的就从床上坐了起来,下意识的就要下床,而竹壑后半句的问话,宿果好像没有听到一般,没有回答。
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进来的,他脑海里的印象,是关于那场旷世骇俗的战斗,那场让他现在回忆起来都觉得热血沸腾的战斗!
竹壑看着宿果的动作也不打断他,但他却还在自顾自的说着:“友情提示一下,知道这里为什么叫天穹峰吗?”
宿果下床的动作顿了一下,但仍然没有停下来他想要出去的想法,只是他忍不住的开口询问了。
“为什么?”
竹壑挑了挑嘴角,给正在下床的宿果让开了点位置:“因为,天穹峰直插云端。”
宿果的嘴角微微了的抽了下,天穹峰,天穹峰,不直插云端的话,叫什么天穹峰,这不都是废话吗!
宿果无语的瞥了一眼竹壑:“所以呢?”
竹壑嘴角咧开的程度更大了一下,笑的有些贱贱的样子:“所以,凭你自己的能力,你是下不去的”
竹壑故意拉着长腔说话,他已经准备好了看宿果询问他下去的方法了,所以他现在摆了摆衣襟,好整以暇的等待着宿果的求助。
但令竹壑没想到的是,宿果并没有像他想的那般。宿果并没有说话,他只是无语的看着竹壑,像是看着一个白痴一样。
竹壑等了半天,都没有等到宿果说话,他本来好整以暇的表情也渐渐开始变了颜色,他读懂了宿果的眼神里所蕴含着的情绪。
‘他这么一副看白痴的样子,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他是看不起我吗?他是在说我是白痴吗?他凭什么敢这个样子看着我?!他凭什么敢说我是白痴?!’
短短几个呼吸之间,竹壑脑海内演了一场大戏!
他自己脑补出来的情景,使得他有些生气,然后他就对着宿果语气很不客气的开口了:“你凭什么说我是白痴!”
宿果刚刚从竹壑身边走过去,他正向着阁楼的门口方向而去,正准备出门的动作一下子顿住了。他有些僵硬的扭过头来,看着竹壑,满脸都是莫名其妙的表情:“我刚刚说话了吗?”
“你说了,你刚刚看着我,就是再说我是白痴!”
竹壑有些蛮不讲理的言辞,使得宿果有些欲哭无泪。
‘现在挑刺都已经达到了这种程度了吗?爷爷说外面很危险,要小心,但是没说外面的人这么不讲道理的啊。’
宿果下意识的想到了爷爷教给他的道理:常与同好争高下,不与小人论长短。
宿果认为爷爷说的这句话,前半句没有问题,后半句可以改一下,不与傻瓜论长短,更符合现在的情景一些。
宿果心里想着爷爷教给他的话,他径直的向外走去,也没有想要搭理竹壑的想法。
然而竹壑看着宿果这般无视自己,一股无名怒火涌上心头,虽然他并没有想要给宿果一个教训的想法,但是口头上不能认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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