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出来你也未必相信。我是家里的独生子,家里贫穷,我很小的时候就辍学外出打工了,家里只留了一位老母亲。十多年在外漂泊,我回家的时间拼拼凑凑竟不满一年,如今好不容易稳定了下来,我的母亲却险些撒手人寰,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这是多可笑的俗语,我母亲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留着眼泪责怪我陪伴她的时间太少,这些年她一个人是如何熬过来的,我不敢深思。”

沈晨沉默地疾步行走着,“子欲养而亲不待”这几个字,字字珠心。

魏恩来继续说,“后来,我在一个网站上看到一则广告,叫‘渡命’,说是可以把自己的寿命渡给想给的人,我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渡了一年的寿命给我的母亲,果然这一年她病情大有好转,但是只过了十个月不到,她又躺在了病床上。后来我去问,那个网站上的客服告诉我,我渡一年,要缴纳两个月的寿命作为交易的费用。我看着母亲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心痛难耐,一横心,又在网站上渡了十年的寿命,那人跟我说了一句‘刚刚好’,当时我还摸不着头脑,后来遭遇不测回想起来,想必我自己原本的寿命就只剩下十年了。”

“怪不得。”这些天魏恩来一直求着让自己帮他寻找档案袋,却从不让他调查死因,原是早就看透了。

“那份档案袋里藏着的是我的寿命,我只需要将档案袋和母亲的贴身之物一并焚烧就可以完成这个交易了,如今档案袋还没有找到,我母亲不知还能撑几天。”

“你为什么非要那天去会约?你明知道这件事关乎人命。”

“因为那个人也曾在网站上出售过自己的寿命,他说他也大限将至,毕竟这世上懂他这份恐惧的人不多,我也是好心想要帮他排解。”

“我再问你,如果这份档案袋和别人的贴身之物一起焚烧了,会有怎样的后果?”

“我也不知道,按理说我在网站上做交易的时候,绑定的我和我母亲的生辰八字,就算烧掉的是别人的东西,应该也不会受影响吧?哎!我现在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

沈晨已经走到了案发现场,这里早已经被打扫得干干净净,就算凶手不是为了档案袋杀人,仍将它遗留在了案发现场,那警察第一轮勘察现场也会将它带走。一开始沈晨就知道不可能在这里找到魏恩来刻意藏起来的档案袋。现在来现场,只不过是碰碰运气,看看能否找到别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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