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颖正要睡觉,眼睛都已经闭上了,却被身边的羊角辫薛舒天推醒了。

“怎么了?”

“陪我说说话啊,下午睡多了,现在睡不着了。”

徐颖正要反驳,就听到羊角辫道:“不知道为什么,我看着你很顺眼,跟你待着就觉得舒服。”

“承蒙薛姑娘夸奖……”

“别跟我这么文绉绉的,我刚才路过书店的时候,买了本女四书,还有女戒。”

徐颖吃惊,“你看了?”

羊角辫点头,“看啦,就一句话。这他母亲的,是谁写得这书,定了这么多的规矩。行不露足,坐不露膝,笑不露齿,幸亏我爹娘没让我学这些。

不然,我宁愿现在在江湖上浪荡一辈子,那些人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去吧。本姑娘,就是要自由自在地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想骂人就骂人,想打架就动手。

这样活着才有意思,那么憋屈地活着,我宁愿死了干净。”

徐颖道:“其实,这世间已经对女子稍微宽松一些了。女戒和女四书上的东西,也不是需要完全遵守的。”

羊角辫道:“我觉得你挺聪明一个人,为什么要把自己的光芒都遮盖起来呢。不让人发现你的能力,还有你的智慧。”

徐颖吃惊,难道真的这么明显,一个八岁的小丫头都能看出来?

“薛姑娘说笑了,我哪里有什么光芒?”

羊角辫伸出一个白嫩手指,一副我虽然我读书少,可你也骗不了我的样子,道:“我是不擅长你们那些个规矩束缚,但是该懂的人情世故,我也知道一点。

你就不要谦虚了,我只是在想,你和赵鸿飞,一个聪明内敛,一个精明自负,一个手硬心软,一个手软心硬。

你们两个凑一块,真是好玩呢。

当初,你们怎么定亲的?”

“我们两家是故交,都是爹娘在世的时候定下的婚事。”

羊角辫好奇地问道:“有信物吗?”

徐颖点头,“当然有了,只是我没有见过而已。”

“我也没有见过我们两个订婚信物呢。”

“那东西只有成亲之时拿出来才可以的。”

羊角辫问道:“那如果成亲之前,拿出来,那是什么意思啊?”

徐颖想了想,道:“要不然是退亲?或者是提前成亲,或者说是逼婚吧?”

“哦,”羊角辫自言自语道:“那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

羊角辫神秘一笑,道:“不告诉你。”看着徐颖还一副想知道的样子,很得意地道:“我困了,要睡觉了,别吵我。”

徐颖看着背过身朝着自己的羊角辫,真想一脚把她踹下床去。

真是搞什么,把我弄醒了,你又去睡了。

同样睡不着觉的还有下午在食肆遇上的那两位姓崔的公子,他们也投宿了这家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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