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和至一个人出蕲州城之时,没有人来送别,那情景十分凄凉。本来,他打算沿着长江一路东去,可又不愿急急忙忙的去绍兴,于是,他边决定先在沿途游玩一番再去那开安道也不迟。
他一路到了徽州,见周边风景优美,便在此游玩起来。等到玩得累了的时候,他就独自一人去那镇上的店家把盏小饮一番。
和至手举杯中酒,自叹道:“萧外宗也好,萧燕然也罢,现在我离了蕲州,总算能清静一番。”说罢,他便喝了起来。
等到他喝了两壶后,见一男子身高七尺有余,身着青衣,提着酒壶往自己边上一座。
“公子,我看你一个人在这儿喝闷酒,看来是有心事啊。不瞒你说,我刚也在边上一个人喝酒。想来我们同是天涯沦落人,既是相遇,何不小酌一番?”那人说道。
和至见那男子身材消瘦,双目却十分有神。他定了定神,说道:“你我素不相识,即使我俩互诉心事,那也是鸡同鸭讲。”
“我叫叶三全,家住徽州城东,不知公子高姓大名?”那人问道。
“朱和至。”和至晃了晃脑道说道。
叶三全说道:“在此之前,你我虽互不相识,但我们喝过这杯酒后就是朋友了。”说罢,叶三全便举杯邀和至共饮。
和至已有些微醉,见对方举杯来敬,便拿起杯子和他干杯后一口喝了下去。
“不知和至兄弟所忧何事?”叶三全问道。
和至挥了挥手说道:“此事说来话长,不说也罢。”
“既然兄弟这样说,那小弟便不再多问。”叶三全说道,“对了,小弟这里有壶佳酿,特意是从自家带过来的,本想着今日自己好好醉上他一回,不想竟有缘遇见兄长你。所谓相请不如偶遇,兄长要不试一试我这自家酿的酒?”
“好,我虽不常喝酒,但是不是好酒,我还是尝得出来的。”
叶三全听罢,便将怀中之酒倒入和至杯中。那和至提起酒杯便一口吞下,等喝完后他说道:“叶兄弟,你这牛皮就有点吹大了吧?这就是普通的酒,何来佳酿一说?”
叶三全听过笑着说道:“那一定是你刚才喝太快了,一口吞下去,所以才没品出来。我再分你一杯,这次你定要细细品尝,看看这酒有何独特。”说罢,他又往和至杯中倒入酒来。
和至听后,便端起那杯中之酒,细细品尝起。等到他喝完那盏酒后,除了头晕,晃得厉害之外并未察觉有何异处。他刚想开口,却困意来袭,趴在那桌子上睡了起来。
叶三全笑着说道:“不同之处就是此酒下药了。这年头,行骗真是越来越简单了。”说罢,他便将和至身上所待银两全部搜出并拿走。他转身丢了一两银子给那店小二后说道:“小二,这桌酒钱我付给你,不用找了。”说罢,他便笑着离开了店家。
等到和至被店小二叫醒之时,天热已然漆黑,那叶三全也已离去。他虽觉得头仍然有些晕乎,但毕竟天色已晚,他便摸了摸额头后起了身说道:“小二,多少钱?”
“刚才与您一起喝酒的那位客官已经付过了。”那店小二说道。
“叶兄果然是个有情有义的人。”和至边说边往自己腰边摸。可他摸了好几下,却仍摸不到自己的钱财。于是,他又往地上搜查了一番,结果仍然找不到。
“不好。”他这才发现自己被那叶三全给骗了。他摇摇晃晃地起了身往店外走去,路上已没有多少行人。
他想找一处客栈留宿,却又想着自己身上已没有银两,无奈作罢。以和至的武功,若是随便找一处人家去抢些银两过来,定然不是问题,但他却并未这么做。当晚,他在城郊的土地庙处过了夜。
等到第二天起来,饥饿感又适时到来。和至看着自己那咕咕叫的肚子,自嘲道:“朱和至啊朱和至,想不到你一个天行教的道主竟会有如此窘迫的时候。下次,可不能再轻易相信别人了。”说罢,他便起身往附近的果园里钻。面对着那满园的李子,他纠结再三,却还是下不了手。到最后,他自我安慰道:“活人可不能让尿给憋死了。这主人家若是知道了,想必也会原谅我的。”说罢,他便如蜻蜓点水般,踏上枝头,超着那果实多的地方摘去。不一会儿,他已摘得不少李子。
和至到一幽静处坐了下来,他小心翼翼地吃着李子,边吃边说道:“姓叶的那小子说自己住在城东,我一定要去把他找出来!”
于是,他吃完后便去城东一带的酒楼附近晃悠着,可连着去了几家酒楼,都没有碰到那叶三全。每每他见店里,小二叫他衣着光鲜,便问他想要吃什么,可他总是回答说不需要。这样的次数多了,他自己也便不好意思起来。他自叹道:“想不到我竟会落得如此地步,此处要是有我教的某道在此就好了。”说罢,他便摇着头离开了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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