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科学!
一波接一波压在阵前的安德森骑军们,想道。
按照以往的情况,不应该是他们这些骑兵冲锋到阵前的一瞬间,阵型前列就崩溃了的吗?!
一波又一波的安德森骑军折损在了稳固不动的王国军长矛阵阵前。
安德森骑军的伤亡,不仅因为长矛穿刺造成的伤害,还有后面同僚刹不住马匹带来的伤害。
最后骑军首领发现不对,一声呼哨带着骑军们冒着箭雨后撤之时,敌我双方都能明显看到阵型散乱,人数显眼的没有之前的一半了。
而在王国军的长矛阵前,人的哀鸣声和马匹的哀鸣声不绝于耳。
伤亡不仅发生在安德森骑军身上,安德森骑军的冲击,固然让安德森骑军们主动帮助王国军长矛阵破自己的甲,但高速运动带来的冲击力,也第一时间瞬间让阵型被打破。
好在后面的士兵,丝毫感觉不到恐惧,第一时间顶上,而幸存的一线长矛兵,也是丝毫感觉不到伤痛,在骑兵群中也奋勇杀敌,剑没有了就用手,手没有了就用腿,腿没用了还有牙齿。
王国军长矛兵们的疯狂,让安德森骑军们胆寒。
待安德森骑军溃散之时,长矛阵的原有阵型面积也消失了大半,只留下遍地的敌我身体。
不畏军副统领乔纳森那原本紧张的心情因为被不畏军士兵们那悍不畏死的精神给感染得逐渐平稳了下来,在指挥艺术上,变得更加的得心应手。
一波骑兵冲击过后,造反军的统领开始指挥长矛兵和刀盾兵阵向前,开始正面冲击。
不畏军这边。
乔纳森也依照经验,开始指挥战阵变阵。
在双方互射的箭雨下,双方阵营的正面距离越靠越近,双方甚至都同时能看到对方的脸,甚至能看到对方面上的情绪。
相比于王国军长矛兵和刀盾兵们的面无表情,造反军那边士兵们脸上的情绪就相当地丰富了。
固然也有不少士兵面无表情,但更多的士兵,脸上都带着恐惧、畏惧和紧张以及害怕。
在战争和死亡面前,谁都无法摆脱得了恐惧。
一支支箭矢由天而降,不断带走一条鲜活的生命,同僚的受伤和死亡,压根对身边的不畏军士兵们造成任何影响,仿佛他们压根就不在意死亡本身一样。
与不畏军相比,造反军战争就要凌乱一些,士兵们脸上布满了各种各样的情绪,如果不是身后有督战队的存在,怕是此时已经有士兵想要后退。
“杀啊!”
“杀!”
烟尘滚滚之中,两波阵营很快碰撞在了一起,喊杀声、厮杀声不断。
长矛手在第一波插矛之后,就干脆利落的放弃了抽出插入肉体的长矛,抽出长刀腰身一变成刀盾兵。
双方的阵营很快散了开来,变成了一场乱战。
另一边厢,后撤的造反军骑兵很快便重整了队形,余下的五千多骑开始对战阵进行袭扰。
五千多骑骑兵没有对位于不畏军阵营后方黑压压的一团(帕斯安王驾所在)动手,除了他们不清楚那黑压压的一团数量之外,还因为贵族精神嘛。
造反军士兵除去将近八千的骑兵,自身人数依旧高达两万,哪怕是两万头猪想要杀尽都需要一点时间。
因此为了这次决战,帕斯安除了留下两千多骑骑军组成的后备队外,不留任何后手,包括辎重部队也全部都投放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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