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头牛回家,本是件好事,但苏承启牵回来的是头病牛。一头病了且带着崽子的牛。
洗完澡的苏承启将换下衣衫给娘子,并把钱袋子给娘子保管,端着碗米汤大口喝,清爽舒坦多了。
“爹,这牛是我们家的吗?”
“嗯。”
“太好了,我能骑吗?”
家里的毛驴不是驼物,就是驼妹妹,他都没骑过。且这毛驴倔得很,除了妹妹谁也不驼。
苏山好几次爬上去,愣是没有催动毛驴。
“不行,它有滑胎之相。治好了,我们就能赚大钱。”
“治不好呢?”苏重问。
苏灵雨也跟着看他。
“治不好,宰了卖肉赚小钱。”
苏灵雨皱眉,带病的牛怎么能吃?不会吃死人?
不会有人管这些的,即便知道这是病牛肉,依旧有人买。
村里边有一个坑,每每下雨便会积水,小猪掉下去再难爬起来。常常有人盼着有猪被淹死,这般便有便宜猪肉吃。
凡是便宜猪肉上案桌,都会说是水坑淹死的。
会有聪明的小孩,跟大人说,水坑水不多淹不死猪。大人就会教导小孩,不知道的事别乱说。
哪有这么多猪被水坑淹死,淹死只不过是借口罢了。是买猪肉的人的借口,他们已经好几个月不见肉味了,能得这口便宜猪肉吃,哪会计较什么。
牛羊肉更是百姓们,一年吃不上一会的肉,吃口牛肉哪会问牛因何而死。
苏承启往水桶里撒些盐巴,提起水桶给牛喂水。
给水它不喝,苏承启只能去拿器物,撬开水牛的嘴将盐水灌下去。
在便宜爹去拿器物时,苏灵雨站在水桶边,眼看着水牛,而小手则放水桶边沿。控制着灵泉,致使灵泉小心向下渗透。
“苏重来帮忙,抬起它的脖子。”“好。”
父子三人灌了两竹筒水下去,过了好一阵子,水牛慢慢爬起来。
水牛如同人要死一般,有气无力。又过了好一会儿,它开始走到边上去吃草。
毛驴见自己的粮食基地,被别的生物啃食,很不乐意。欲将上前,与庞然大物发生战斗。
“大毛。”苏灵雨及时喝住,过去拉扯毛驴绳索,将它捆绑到远处去。
那可是它的美味粮食啊,就这样被外人给吃了?大毛好不甘心,蹭着小主人要反抗。
苏灵雨摸着它额头,安抚它一番。“它病了,你先让它吃一顿。”
“严不严重?”苏张氏问。
“难说,就看它这胎能不能保住。”苏承启说,“我熬药给它喝,你先忙活你的。”
“哎。”
相公外出劳累了大半个月,该吃点好的,今晚就吃干饭。相公与孩子们吃干饭,自己和婆婆吃粥。这便是三碗半干饭,两碗浓稠粥。
要放不少米呢。
说是熬药,其实也不用他多做什么。苏重与苏山抢着帮忙,绕着他转,并要将这大半个月来,发生的事告诉他。
苏承启坐在小土炤边,左手抱着二儿子,右脚边坐着大儿子。听完这孩子说,又听那孩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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